没有价值的人和物,总是被人弃之如敝履的。
这是一个很残酷又很现实的世界,
天色入黑不久,张残心中一动,从打坐中醒了过来。
不到一个下午的时间,他已经内伤痊愈。醒过来的这一刻,他整个人的精气神,保持在一个很平稳的状态。是的,很平稳!不高涨,不低落,毫无波澜的那一种。
银色的月光洒在宫照玉的侧脸上,泛着柔光的侧脸白玉无瑕,烈焰般的红唇鲜艳似火,给人一种很强烈的视觉冲击。
张残不待宫照玉吩咐,便已经站了起来。
而宫照玉果然也懒得吩咐,飘然而出。
夜雾弥漫所笼罩的深山中,两条人影穿梭其中,飞驰而过。那鬼魅般的速度,肯定让人怀疑这两条人影,怕是什么得了道的邪祟妖怪。
张残与宫照玉保持了三个身位的距离,紧紧地跟在宫照玉的身后。
她如丝般的秀发后扬之时,雪白的后颈和小巧的耳朵,便毫无遮拦的显现在了张残的眼前。同时她身上的幽香,一路上也让张残嗅了个够。
张残反而觉得,他更像是一个觅香而来的登徒子,这种香味在哪儿,他就会追着味道,绝不停下脚步。
瑶族的部落前,张残和宫照玉双双站定。
宫照玉还回头看了张残一眼,喜滋滋地说:“挺乖的这次!”
她是在说张残一路上,没有说半句毫无意义的废话,张残的情绪,也一直保持着古井不波的状态,没有半点玩世不恭的表现。
这显然与张残的“浪子”特质完全不同。
“刚刚闯了这么大的祸,好歹也得收敛一两天,然后才能好意思继续招惹是非。”
张残叹了一口气,随后问道:“传老弟呢?”
“带着莫岁寒到处跑。”宫照玉不以为意地说。
十年之期,说快不快,说慢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