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彩轻轻一笑:“桑彩只是为了张兄,心甘情愿的背叛族人罢了!”
“桑彩——”
桑彩玉指悬在张残的嘴巴前,意思就是别说话:“哈!我是跟你开玩笑的,何必当真哩!”
张残看着她故作轻松的样子,沉默了半晌,说道:“是啊,你我和华兄,都是好朋友的。”
故意提起华澳的名字,桑彩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张残的意思。不过她却显得有些冷漠地说:“张兄不该拿我和华澳在你心目中的重量,来衡量你和华澳在我心目中的重量。这是两码事,何必非要混为一谈。”
张残还想说什么,桑彩却低声道:“好了,走吧。”
说完之后,她便先行踏上了登山的阶梯。
张残没来由的叹了一口气,也跟了上去。
原本两人就算一路无话,张残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经过了刚才的“友好交流”之后,张残却越发觉得沉默下去好尴尬,便笑着说:“这圣山上,守卫似乎也并不太算森严。至少,直到现在,我还没有感应到你我之外,第三人的气息。”
倘若这圣山上,有人躲在暗处,窥探着山下的一举一动的话,仍旧是瞒不过张残的感应的。除非,那个人远在张残之上。
而具备了如此技艺的人,却蜗居在山上作为一个暗哨,身为高手的骄傲,这也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圣山一直不允许女子踏上,以免亵渎。因此这里究竟是什么状况,桑彩也说不上来。”
见桑彩总算是不再沉默,张残也暗地里送了一口气,便打铁趁热问道:“哈,其实我一直都想问问,你近年来在衡山派过的怎么样?”
桑彩细长的双目扫了张残一眼,似是有些意外,随即她答道:“我们衡山派就像一个和睦的大家庭一样,兄弟姐妹互亲互爱,彼此担当。师尊长辈也处处呵护,时常令漂泊在外的桑彩,感受到家一般的温暖。”
“你呢?近年来,一定过得很辛苦吧?”
张残被桑彩这么一句反问,勾起了许许多多不快的回忆,不过他还是强笑着说:“也不算多么辛苦,人生若是波澜不惊,处处风调雨顺,那也显得太过没劲儿了!”
桑彩一双明目似乎看透了张残的内心一样,柔声道:“希望这是你的真心话。”
张残暗叹了一口气,没再多说什么。
他本想找桑彩聊天,打破无声的尴尬,此时却自己又选择了沉默,只是一步一步的向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