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幼时,父母双亡,不过还在,他的父亲留给了他偌大的家业。更幸运的,是因为和周处的深厚友谊,使得当时的周长鹤对他鼎力相助,暗中帮他消除了觊觎他家业的歹人,因此他才能坐稳大同府“酒王”的位置。
所以,缘于对周长鹤以及周处的感激之情,最近一段时日内,宋笑像是疯了一样费力打探着张残的下落,并扬言一定要把张残碎尸万段,以祭周处的在天之灵。
“按理说齐绝也是老江湖了,好像不应该这么糊涂吧?他难道不知道就算韩芷柔对他曲意奉承,图的不过是他的权势吗?”张残皱着眉,倒是感慨了一句无关的话。
金倩不但没有在意张残的跑题,反而笑着说:“倩儿反而觉得,这正是齐绝的高明之处。因为过时的权力,肯定一点作用都没有,所以还不如及时行乐!就像现在这样,齐绝享受到了韩芷柔的温存,他就得满足韩芷柔的要求,这是一个双赢的局罢了!”
张残也反应了过来,也只能怪自己到了现在居然还有一点天真,竟然会想到齐绝和韩芷柔之间是否以感情作为维系。
眼睛咕噜一转,张残也算是看明白了。
事实上,真正以感情维系的男女,其实才是世界上少之又少的异类。绝大部分,都是利益的结合或者生理上一时的需求和冲动罢了。
想明白之后,张残苦笑了一声:“金姑娘看得真开!要是你去当官,肯定是个富得流油的贪官。”
金倩抿着嘴咯咯一笑:“张兄或许不信!真要有那么一天,倩儿绝不止想当个贪官哪么简单!因为真要说起贪心的话,有些女性,绝对是令男人汗颜和望尘莫及的。毕竟你们男人到了最后,所图的无非就是金银和女人这两样而已。而女人却比之要纯粹得多,她就是想要得到一切的一切,所有的所有,意为,整个世界。”
张残打了个哈哈:“还好这样的女人张某没见到过。”
金倩嗤笑了一声:“张兄忘了朴宝英了?”
张残愣了一下,细细一想,虽然他很不想把朴宝英和“坏女人”联系在一起,但是不得不承认,朴宝英似乎很符合金倩所说。
张残自然不会明着为朴宝英辩解,只能问道:“张某之前一直认为,金姑娘和宝英是很好的朋友呢。”
金倩笑了一下:“以前确实是。但是当她为了一己私欲而出卖我高丽族人的时候,倩儿和她便再没有半点规矩了。”
张残暗自撇了撇嘴,只觉得现在的金倩,更像是一个狂热的宗教信徒那样。稍有亵渎她的“神明”举动,便会被她无情的抛弃。
不过,每个为君者,或许都会喜欢金倩这种为了家国而忘我的人。
但是张残却觉得这种人好可怜。
“所以,张兄可以去行动了。”金倩最后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