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不甘心。”张残低声说。
宫照玉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感触,喜滋滋地说:“是啊,人的一生说来不短。但是直到死的时候,也依然觉得意犹未尽,如白驹过隙般短暂。他们总是觉得,自己还有很多该去做的事情,没来得及做。该去讲出的话,也没来得及讲。”
“照玉真的不能放我一马?”张残不知怎么,再一次恳请宫照玉。
事实上,这已经不算是张残的风格了。
“张兄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照玉杀了那么多人,却从不救人。张兄这么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便是要让照玉破例么?”宫照玉掩着樱桃小口,喜滋滋的笑着说。
张残苦笑了一声,他也知道像宫照玉这样杀人如麻的人,乖张诡异,任何对于常人来说是“正常”的事情,在她那里绝对行不通。
也不知道她是天生如此,还是因为自小在魔教中成长,受到魔教的耳濡目染才变成今天的模样。
“照玉现在武功大进,是否因为琉璃宝典之故?”张残想了想,问了出来。
宫照玉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点着头喜滋滋地说:“好吧,张兄确实找准了突破口。那么,张兄成功使照玉破例了!”
张残无奈地说:“对啊!看在张某也算对照玉有微薄之力的份上,今日照玉对张某高抬贵手,来生张某必定做牛做马,洗衣做饭,俯首甘为孺……等等!”
张残有些意外,愣了良久之后,才一副根本不敢相信的样子:“刚才,照玉算是答应了?”
宫照玉一边点着头,一边喜滋滋地说:“而且还得到了张兄下辈子为奴为仆的誓言。”
张残倒是没有在意这个,反而更觉得其中有鬼:“照玉真的答应了?”
见宫照玉再次点头,张残却是皱着眉:“为什么我觉得照玉是在骗我?”
宫照玉没好气地说:“你这人哩!不答应你吧,你婆婆妈妈唧唧歪歪个不停。现在答应你了,你又畏首畏脚将信将疑!”
“这幸福来的有点快,张某生出怀疑之心多正常!试想哪个买彩票中了五百万的,都会在第一时间揉揉眼,也是不敢相信自己就是那万中无一的幸运儿一样。”
然后张残又提防着看着宫照玉:“照玉真的没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