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残苦笑了一声,然后点了点头,示意收到:“不过理解和释然,似乎并不是一码事。”
走出了房门,张残很极力很极力的保持着明媚的微笑,欣然道:“诸位放心,有琴姑娘出手相助,过会儿心乐就会安然无恙的!”
众侍卫不同于张残,他们全都轰然叫好,显然周心乐的安危,也是在牵动着他们的心弦。
张残再次心里苦笑了一声,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恨不得生啖其肉的人,竟然能如此深得人心。
看来,一个人的好坏,其实无关乎品行,只是看他对于自己来说,是利益还是损害。
回到房间,张残依然摇摆不定:自己究竟是去是留?
不过木小雅看样子正要出门,张残心里堵得慌,便下意识般问道:“你上哪里去?”
木小雅不假思索地说:“好容易宝宝睡着了,我得去看看心乐!她怎么样了,伤得严重吗?”
张残嘿了一声,反问道:“你和她关系很好吗?至于这么关切?”
木小雅古怪地看了张残一眼:“你今天吃错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心乐对我一直很好的!”
“对你好的人,有时候很有可能只是虚情假意。”张残淡淡地说。
木小雅不以为意:“那最好这样的虚情假意是一辈子,不然小雅仍旧乐于被欺骗。”
说完之后,她又审视了张残两眼,疑声道:“你不高兴吗?”
她竟然主动牵着张残的手,把张残按在了椅子上,笑着说:“是在挂念心乐才这么消沉吧?我一直相信吉人自有天相,放心吧,心乐肯定会安然无恙的!来,坐一会儿,我给你倒杯水先。”
张残苦笑了一声,觉得世事竟然是如此之奇妙。在没有知道木小雅只是被周休利用的可怜人之前,连张残这个局外之人都觉得木小雅冷血的可恶。可是在知道其中的隐秘之后,张残现在又觉得木小雅善良得可怜,善良得发愣发傻。
“你怎么了?”木小雅关切的问,“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哪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