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听我?”
“肯定的啦。”关平安哀怨地瞄了瞄他,哼了一声,“我是有时不听话了一点,可我平时还是很靠谱的。”
“一点?你知道爹当时接到你梅爷爷电话心里有多慌?你知道爹当时看到你蹲在地上心里有多急?”
“爹爹~”
“呵~现在知道错了?我闺女多能耐啊,一会儿成了大婶,一会儿变成野小子,跟演戏似的,你想过我心里咋想没?”
关平安缩了缩脖子。
“好不容易说回家,突然又跑出来,然后呢,哦,月底?啊,你就是这样跟你老子玩心眼儿的?哑巴了啊?”
坏了~关平安吓得缩成了一团。爹爹又“啊啊啊”的出来了,她就说嘛,这次哪有这么容易过关。
“……一到家没瞅你,你知道你老子心里有多急?啊,你是十五不是五岁,在外头就没多琢磨家里人该有多担心?”
“……你娘眼睛都哭肿了还怕被人瞅出来,啊,你就是这样当闺女的啊?害得她连哭都不敢哭。”
“……你义爷爷自责的在我跟前捶自个,眼泪都出来了,你说说,我就是这样教你的啊,你还有没有心?”
“……啊,但凡懂点礼,你干得出在外头待好几个月的事儿?理个男孩子的头发,你就真当自个是爷们了啊?”
“……”
缩在小板凳上的关平安,眼巴巴地看着关有寿说一句,停一下,她就抖一抖,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一旁的齐景年见他关世叔一口气说了老大一通,好像有了停止的势头,他赶紧将泡好的蜂蜜水递给他。
骂,肯定是要骂的,毕竟谁骂都比不上他关世叔给力。“爹,你先喝一口。关关,知道你错在哪了吧?
你说你要是带上齐一,爹也不会这么担心对不对?你说就你一个人在外面,就是你有自保能力,但万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