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关大娘容貌有着三分相似的刘翠香,一笑起来就显得和蔼可亲,说起话来更是让人听了就舒心。
“就是苦了这傻孩子,以往他哪干过这些活。好样儿的,大姨为你高兴。毛孩子终于成了真正的爷们。”
“说的是。比谁都有出息。白手起家是真不容易,姨父跟你这么大那会儿,一个月才领几个铜板。”
“也不瞅瞅是谁外甥?”刘翠香说完,见老伴连连点头,满意了。“就是一手木工活丢了着实可惜。”
“嗨,你说的是啥呢。”叶大贵立马反驳老妻,“咱们三儿是有大本事的孩子。他学啥不容易?”
刘翠香乐得哈哈直笑,“是这个理。三儿,你现在还写不写大字?大姨还记得你小手指才这么一点点长……”
关有寿失笑摇头。
自有记忆起就被他娘给限制种种,年幼的他可不就是憋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在亲人跟前显摆。
稚儿无知,干啥都想要争个输赢不可。
也就是后来遇上胡家死士开始,他才明白一个道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泯灭于众,方能保平安。
再后来,见多了一个大家族说倒就倒,心态是真正的稳了。不争名不夺利,平安地活着就好。
做人太难太难。
好在,每逢他迷茫时,总有贵人、总有亲人点醒他陪伴他。杂草只要不被毁了根,总归是有福人。
如他。
如他的安安。
当长辈的一欣慰好像就恨不得把孩子夸出花儿来,尤其是一直担心外甥报喜不报忧的刘翠香。
这一趟来过,她的安心很多。抛去老妹儿他们这对娘俩间的矛盾,外甥这日子确实比她家还宽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