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也没啥用,我每年去也没记得两字。”
“那也得去啊,说是上头吩咐的。”
“花儿,你咋说?”
“你们去,我就去呗。”
“说了这回谁教咱们不?”
“这倒没听说。我琢磨会是巧娟,她正好出月子。”叶小凤说的是赵传元的媳妇,整个屯女同志就她文化程度最高。
其他之前上过识字班的妇女,一年到头早已忙得忘了一干二净,剩下的在校入读姑娘招架不住一群老娘们。
这不,刚说完这事,次日一早就钟声响了。
队里为此在队院开了大会。
大会上马队长不说其他,先说了扫盲必要性,再言明这次再领不到扫盲识字证书,来年重新评工分。
一下子让下面唧唧喳喳嘀咕的老少娘们安静。
马队长很满意!
每年都要扯皮,不来点狠招是绝对不行,要知道他家可有仨儿媳,加上七七八八的侄媳妇,压力也好大的。
一宣布完毕“开学”时间,每晚五点开始点名登记,他是顾不上先说谁讲课,大手一挥散会,先率先一步离开。
底下有在婆婆手下讨生活的小媳妇们肯定是高兴;还有刚进门以前遗憾没上过学的小媳妇也是肯定高兴不已。
但,不是所有人都乐意。
如三四十岁的老娘们全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