忒烦!
还有些老娘们爱瞎比叨叨的,爷们喝个酒都闹得谁都知道,他又不好让哥们回去好好调教媳妇。
哎哟,糟心的。
匆匆离开的关有寿不知,现在也无从得知,他可再三叮嘱程浩抛去他那份钱,此刻正一路跑回屯。
呼啸的北方呼呼地刮着,他的心里却一片温暖。
山脚下的那座院子就是他的家,里面有他傻傻的妻子孩子,自己这还没到家,一准不开饭。
院子里,叶秀荷跺了跺脚,缩在脖子侧听一会儿外面动静,再次从门斗子的东门,进了外屋地。
“你们咋又跑出来?”
“在屋里没劲儿。”
关天佑往灶坑里又塞了点干柴火,“咱娘已经给太爷爷送了海鲜,剩下就是咱们姥家还没送。”
“娘,我凤姨咋说?”关平安拿着葫芦瓢儿往大锅边沿加了点水,“这趟过去得给我姥带些鹿肉。”
“对,太爷爷说老人最适合吃的就是鹿肉。葡萄酒也给我姥爷多带些过去,我姥爷就中意酒。”
“地窖还有西瓜,也给我姥他们搬两个过去,上回我姥爷还舍不得吃,我说了咱家还有,他还不信。”
叶秀荷失笑地夺过女儿手上的葫芦瓢儿,“还真搬东西回娘家啊?信不信你奶她这两天专会盯着咱们家?”
“都分了家,她管那么多干啥。”
“就是。我姥自个都舍不得做件袄子,早早就给我和哥哥做了棉袄棉裤,一件军大衣都给了咱们家。”
“别在你爹跟前说这些。”
“你还怕我爹舍不得啊。”关平安蹭到天佑身边取暖,“我爹今天说寄包裹就说了要先去一趟我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