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重回宴席, 明眼人都看出了时欢脸色的难看, 但又不好当众询问。
时栖和裴宴倒是神态从容,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唇边含着几分礼貌笑意,四两拨千斤地将旁人的试探推开。
时三伯冷眼旁观着,不见这两人有什么暧昧之处,反而像一对坦坦荡荡的合作伙伴, 不免动了点歪心思。
他也不亏和时欢是父女, 两人都想到一块去了。
时三伯瞧不上当明星的时栖,以己度人,觉得裴宴这样的身份, 娶时栖这样在外时常抛头露面的明星肯定是迫不得已。
同样是时家的女孩, 同样是商业联姻, 他女儿又差到哪里去了?
娶时栖哪有娶时欢体面?
于是偷偷怼了怼时欢:
“去, 给裴总敬个酒。”
被裴宴那句“自以为是”“大开眼界”气得吃不下饭的时欢, 一听父亲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不去。”
时欢没好气道。
她也是娇养大的大小姐,虽说裴宴确实优秀, 但人家刚刚才当面损过她, 她凭什么腆着脸还给他敬酒?
时三伯不明白刚刚还一直盯着裴宴看的女儿怎么忽然变了态度,疑惑道:
“怎么耍起脾气来了?欢欢,懂事一点, 回去我就给你零花钱翻倍。”
宴席上大家坐得都不远, 时三伯不好跟她细说, 时欢也拉不下脸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说给他听, 只能自己生闷气。
好说歹说,她被逼得没法,强撑笑脸开口。
“裴总……”
裴宴笑意凉薄,缓缓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