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耽搁小郎的行程,马车外围的护卫们,很坚决的开始了驱赶,驱赶的方式自然称不上多么文雅,堪称粗鲁。这样导致的结果便是,儒生叫的多大声,被打的就有多惨。
“别打了!别打了!我哀章走还不行吗?”这位叫哀章的中年儒士,揉了揉了额头被打破的头皮,满脸扫把星样,一瘸一拐的拉着老马,沿着洛阳城外的大道前行。
这条路最前方的一个重要目的地,便是长安。
可哀章还没走上几步,那方才凶神恶煞的护卫,又拦下了他,脸上不再像之前那么的难堪。
“我家小郎有请!”护卫示意哀章跟上他。
“哼,我哀章还真就不……”哀章如同一个勇士,但“去”字还没说出口,一看那尚带血的马鞭,连忙牵着老马,到了中间的马车前。
只见从车窗处,露出了一个及其年轻的脸庞。
“哀章拜见兴武侯。”瞥见青年人那让人升畏的目光,再想到了那些传言,哀章低下了头颅,躬身行礼道。
“你是梓潼人?”
“正是。”哀章有冷汗渗出。他似乎没有说出自己家住何处,又是从何处来的,那兴武侯是如何得知的?
不容哀章多做思考,听得马车上又有声音传来:“你是怎么知道本侯在此马车中?又是如何断定本侯定会路过此地?”
有了方才疑惑和古怪,哀章的脑袋低得更低了。
“回君候的话,哀章两日前,路过江夏,得知功显君去世之消息。今日有路过襄阳,在那山头,远远的看到有王氏商肆标记的马车驶来,再一望那前后勇武的护卫,当得知是在护送重要人物。
众人皆知,王氏商肆乃是君候的产业,加上前面之事,让哀章不得不想到,此番会被护送者是谁,不过……”
哀章踌躇了小半会,接着道:“不过哀章并未十足把握,只是带着试一试的想法。现在,却是能确定了。”
半天没听到兴武侯问话,哀章偷偷抬起头看了眼,发现这位兴武侯正盯着自己,似是在想着什么。
忽而,见得那兴武侯笑了起来,这种笑,在哀章听来,分外的渗人。
“原来是巧合!也说明我们……有缘!既然有缘,本侯就不处罚你干扰之罪了,也不去听你方才大汉的所谓功绩。此番可是去往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