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没多久,王匡听见有人在旁边的帐篷哼哼,想来是白天的那两位。
他顺势起了床,去营地外的简易厕所方便完后,从包括里拿出了离开庄子时,问魏无忌讨要的膏药,拿了一份。
站在黑压压的军帐外,王匡分辨出发出声音的帐篷,掀开了草帘做成的门,可以看到里面黑漆漆的,还有一股股浓烈的脚臭味。
“杨忡,霍嘉两人何在?这有份专治跌打的药膏,涂抹上,明日的训练你们也要参与!”
王匡不知这两人具体谁在哪个床铺,将小瓶的药膏扔在了左手第一个床铺上,便退了出去。
把草帘子放下,王匡往回走的时候,听得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也没多么在意,便回去重新躺在了床上。
作为一名校尉,他有单独的营房,不过洗漱穿衣吃饭依然要靠他自己,这些事情总不能让人代劳。
第二天的锣声按时想起,先是早操跑步,接着是早饭。
今日的训练计划是昨天与军司马冯异就商量好的,主要是走路,即统一步调,在战场上才能做到令行禁止。
“校尉半夜去送药了?莫不是打算收买人心?”冯异喝着稀粥问道,他的眼睛不经意间扫过这位黑脸,长得憨厚的校尉。
“听说了?我这是不为了不想因为他们,而拖了新兵营的后退嘛。”王匡咬了一口馒头,夹着咸菜细嚼慢咽。
冯异点了点头,也喝着稀粥,整个身体变得热乎,不再那么冷了。
等会还要站队,用校尉的话说,是“站军姿”。
依照昨日半天的训练效果看,只要保持下去,一旬的效果是显而易见,比大汉军队正常的训练方法要快上很多。
但一想到昨天晚上解散时,这位校尉说的,北军的新兵营要在此次春季比武中,夺得所有新兵营中的第一。
这种难度可不是那些枯燥的联系能解决的。
南军,还有御林军,虎贲哪一个是弱者?他们的新兵营更是如此!何况每个军部不止一个新兵营!
不算北军,其他这些军部,招的新兵时间不光比北军早,质量更高,甚至很多都是将门世家,可北军只要是男的,是长安的良家子,就有资格进入,且大多时候,招进来的都是别的军队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