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景云和季皖进来的时候晏谨都没有注意到,詹景云示意季皖不要出声,连手杖都不用了,轻轻走到晏谨身后观看。
晏谨的起笔落定詹景云都看得仔细,画的意境更是在用心去体会。
晏谨这种把整个身心都投入的状态让詹景云赞赏不已,觉得眼前这个年轻的小伙子不简单,手中的画作虽然不复杂,可是能够把简单的东西赋予复杂的情感让人一眼看到的不仅仅是景物甚至能够给人以想要切身投入的冲动,这样的境界就算是一般厉害的画家都不一定随便做得到。
季皖看詹景云露出了很少表现得赏识的眼光,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了,现在这时候可能就是晏谨最关键的时候,毕竟詹景云不是简单的人物,一辈子练就的睿智让他的眼光有独到之处。
晏谨直到最后一笔落下才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突然感觉室内气氛不对,回头一看,竟然站着一个留着长胡子的老爷爷,还有季皖,两个人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
“你们…季阿姨,这是?”晏谨懵了。
“你詹爷爷说要来看看米作画,我没经过你同意就带着来了,没打扰到你吧?”季皖说。
晏谨连忙起身,跟詹景云问好:“詹爷爷,不知道您来了,没有出去招待,请见谅。”
詹景云摆摆手,示意没有关系,找了个地方让季皖扶着坐下来,挥手示意晏谨也坐下。
季皖看他们两个要说会话,就说:“你们先说着,我出去准备午饭,詹叔今天就不走了,我给您做好吃的。”
詹景云朗声说好。
晏谨心里不是没有疑问,自己跟詹景云只有几面之缘,因为平时自己和这位爷爷并不常出门,所以互相了解的也不是很多,只知道是一名大学退休教授。
“孩子,画画多久啦?”詹景云笑眯眯地问。
“从小就学,不过是最近几年才决定专攻油画,大学学的是这个。”晏谨说。
“我看你功夫很深呀,能跟我讲讲你作画如何让自己投入吗?”詹景云问道。
晏谨想到刚刚两个人可能在这里看了很久了,自己竟然没有发现,只好谦虚地跟詹景云说:“学生年纪轻,历练少,说不上功夫深,只是在画画的时候多用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