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难呼吸一滞。
林与鹤并未露出什么害怕的神色, 也没有什么要躲的意思, 看起来明显不太清醒。他低下了头, 侧颊轻轻蹭过陆难绷紧的下颌, 把脸埋进了陆难的颈间。
尽管已经被暖了许久,林与鹤的身上仍旧带着些未褪的寒意, 他那光滑微凉的侧脸贴在陆难的颈窝里,触感很软。
他还不自觉地在那颈窝里蹭了蹭,就让人更是连心口都软了下来。
林与鹤呼吸时微凉的气息拂在陆难胸前, 他的声音闷闷的, 问。
“哥哥, 你想做吗?”
“……”
陆难圈在人腰侧的手不得不紧紧攥.住握着掌心, 才没有失态伤到怀里的人。
他在过去的十二个小时里奔波两地,越过重重阻挠,赶在各路势力动作之前签下了那个即将引起轩然大.波的合同。但现在陆难却觉得, 那些惊心动魄的困难重重, 甚至都无法比拟此刻抉择的艰难程度的万分之一。
陆难低头亲了亲怀中人柔软的发旋,他不得不借这种亲密的接触来暂缓心中那可怖的冲动。
只不过这缓解实在收效甚微, 甚至像极了渴到开始喝海水的迷途之人。
于是就只能越喝越渴。
男人哑声问。
“宁宁想吗?”
林与鹤还靠在他的颈侧,整个人窝在他的怀里, 是一个极眷恋的姿势。
“做吧, ”他说,声音很轻, “哥哥, 不要离开我。”
为那抹光热, 宁可飞蛾扑火。
“我不会……”
陆难低哑的声音突然卡了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