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了眼睛。回想起刚才的见面,除了对迟隽愿意自动退出有些意外,其他的似乎和她自己也没有太大的关联。只是一想到迟隽崴伤脚的时间,她心里又有些发憷。
那不正是自己状态最差的时候吗?当时迟隽的表现给了自己几乎难以承受的压力。而就在自己希望他消失时,他就真的消失了。
现在想来,连她自己也不禁怀疑,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又想起那次传送前,吴教授说的那句没头没尾的话。
“是你,一开始就是你,只有你。”
难道真是一开始就早已内定了自己?其他两人的参与只是为了给自己制造更大的动力?
不,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白小满并不相信这种推测。
或者说,她不敢相信这种推测。
她不知道,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对她来说,这些究竟是幸运?还是北文葆所说的操控……
想到这里,白小满蓦地睁开了眼。有些烦躁的翻了个身,把脸对着一旁的植物。她愿再深想那个问题,只嗅着空气中飘来的若有若无的味道。
5厘米厚的扎实木条,散发着樟子松独特的香味。那时松油混合着木料的气息。与木平台齐平的种植池中,泥土与草木的味道伴着正午微热的暖风徐徐飘荡着。
这气味让她回想起小时候的孤儿院。也是这样的天气,那些无忧的生活,还有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北文葆和会长亲切的身影。是啊,那些会长温和讲述的冒险故事,会长鼓励自己去考最好的大学,会长建议学习基础专业。
而自己也是为了不让会长失望,一直如此争强好胜,不甘人后。
至于最后加入组织,与其说是会长的安排。对自己来说,更像是一种被认可。那时的自己很高兴,会长愿意让自己加入这样隐秘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