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是心里思量片刻,便猜测到了来人,于是口中欣喜道:“石娘你快去请了长姐进来……”
正房布置精巧,可是镇日里看着,便也会觉得乏味。
莫名其妙丢了半盆大蒜的张婆子,这一日心情都不大好,她神色郁郁,像是失了魂。
待日暮之后,她不由自主的又去了吉祥客栈,在那吉祥客栈后门的大缸上瞧见了个圆圈儿,又看见了一坨似圆圈儿非圆圈儿的东西。
张婆子趁着黄昏日落十分,熟门熟路的搬了木头块儿,而后上了墙头,她方才爬上墙头就瞧见了个熟悉的身影。
再说,宋如是瞧见长姐,自然是十分欢喜,长姐头上簪着牡丹琉璃簪子,又掏出个绣着牡丹花的帕子,瞧见宋如是很是亲热,“阿如,你的气色倒是好,看来诃儿那小子照顾的不错。”
长姐上门,自然不会空手上门,于是那后院的厨房里头搁的满满登登,都是些上好的补品。
长姐甚是心细,甚至连酱料之类的,也准备的甚是妥当。
春花一个人在厨房忙活,待要寻个帮手,却四处找不到张婆子,眼看天就要黑了,张婆子还是不知所踪。
石娘又在前院陪着说话,于是春花加快了速度,炉灶上炖着肉汤,泥胚小炉里炖着甜品,又有活好的面,剁好的肉馅,只待炉灶空闲下来,就要烤制古楼子。
长姐带来了几样新鲜的牛肉,春花又把那牛肉腌制了起来,打算着做天妇罗。
她这一通忙活下来,天色擦黑,厨房的门帘子被人掀了起来,春花一瞧,却是捂着腰的张婆子一脸痛楚的进了厨房。
“姑娘屋里头有没有跌打丸?”张婆子苦着脸问道。
“张婆子你这是怎么了?”春花上前去瞧,就着灶火瞧见张婆子后身染着一大片的尘土。
“天黑了,奴家瞧不见路,就摔了一跤……”张婆子吭吭哧哧的说着,便扶着灶台,又问了一遍,“姑娘屋里头有没有跌打丸?”
“奴婢屋里头没有,不过奴婢这就去郎中屋里瞧瞧去。”春花热心道。
“姑娘莫去!”张婆子陡然提高了声音,面上带着一丝难堪,“郎中此番不在家,姑娘还是莫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