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说话这人自是得到了众人无情的鄙夷,有人哧笑道:“如烟姑娘美貌如花,只要一声令下,自有无数的裙下之臣哭着喊着去抬树,哪里用得着如烟姑娘亲自出马?”
之前号称见过如烟姑娘扛树之人,急得脸红脖子粗,他急声说道:“我当时就在街上所以瞧得一清二楚,如烟姑娘肩膀上面扛着一株不大不小的杏树,那杏树上面开满了杏花。我与如烟姑娘擦肩而过的时候,她甚至还对我笑了一下,她笑得很美,比枝头上的杏花还要美丽。”
“你这傻子莫不是在作青天白日梦?如烟姑娘何等的人才,怎么会对你这种呆瓜微笑?”旁人自是奚落道。
那人眼见没人相信他的话,心中急切,待要分辩,人群正中央的愔儿姑娘却是突然开了口,“我这衣袖可是你这丫头亲手扯掉的,你倒是告诉我,究竟是谁在为难谁?”
“奴婢偶遇愔儿姑娘自是惊喜无比,情急之下,不小心扯掉了愔儿姑娘的衣袖,奴婢当时也赔了不是了,奈何愔儿姑娘不依不饶,又提到酒楼里的郑公子,奴婢当时就要去酒楼里面找到郑公子自证清白,谁知愔儿姑娘仍旧不许,只纠缠着不肯让奴婢离开。”春花有了自家主子撑腰,嘴巴也登时伶俐了起来。
“郑公子?那又是何人?”宋如是疑惑道。
愔儿姑娘登时语塞,收拾一个丫头容易,收拾一对儿主仆却是要费些心思。
“愔儿姑娘恼我,我自是能够理解,左不过是因为那位长安城中来得贵公子罢……”宋如是一声轻叹。
“你知道那人?”愔儿姑娘眼睛一亮,接口道。
宋如是点了点头,正色说道:“那人本是人中龙凤,长安城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他……莫不是……当朝权贵?”愔儿姑娘紧张道。
宋如是又点了点头,放低了声音,沉吟道:“那人原是再富贵不过的人了,只可惜……”
宋如是这一声可惜似是一条毒蛇仅仅缠绕在愔儿姑娘的脖颈之上,只待她说完下一句话,就随时能判了愔儿姑娘的死刑。
“可惜什么?他本是天下最为富贵之人,还有什么好可惜的?他不是应该鲜衣怒马,任性而为吗?”愔儿姑娘一叠声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