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政策好了,哪怕在卖个瓜子花生也不会饿肚子啊,别没事儿,老是到我们家来化缘打秋风,这都20多年了,什么时候是个头哇?”
此话一出,小舅陈秀通脸上泛起一片羞恼之色,酒桌上氛围分外的尴尬。
大舅陈秀德一瞪眼,说;“小城,可不能没大没小的乱了辈分,这话有道理,可是不当你小辈说,小舅端起杯子来了,你就喝一口,多少也是个心意是吧?”
说话说;娘亲舅大。
“成吧,这一杯我干了。”
大舅陈秀德这个话,王耀城必须得听,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根本没有再看小舅陈秀通。
他从心里尊敬大舅陈秀德,二舅陈秀才,这两个舅舅都是踏实本份的长辈,做人一步一个脚印。
至于小舅陈秀通,那是脸皮比城墙还厚,只有他一人现在还在农村种地,每年四季都要到大姐陈秀莲这里打秋风。
春荒了,没钱来要。
开学了,没钱来要。
种麦了,没钱买化肥来要。
秋收了,没钱雇人割麦来要。
冬歇了,索性过来住上一个月,一家五口全带来,不赶还不走。
就是这么奇葩的亲戚,仗着上面外婆惯着,没钱就来打秋风,加上老妈陈秀莲嘴硬心软,见到他哭天抹泪的就没办法,乖乖地举手投降。
每次出庄的时候,乡亲们就会打趣地问道;“三黑子,又上淮州大姐那里去啊。”
“是啊,我就留了几块坐车钱,到了淮州有大姐在呢,必须的好喝、好吃的招待我,这次说什么也要带两千块钱回来,在家里面再砌两间猪圈。”陈秀通神情得意洋洋。
“淮州大姐有你这个弟弟在,这辈子不知道倒了什么大霉,没完没了了还。”
“怎么着,她是我大姐,就应该管我。”
“凭什么管你?咱们庄上自家娘老子不养的都有,大姐养你到40多岁,还要帮你养儿子闺女,天底下哪有这个道理?”乡亲们明事理的,都不屑于他的这种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