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阎抬手捏着小熊湿漉漉的脸, “自从陈瀚昨天进404病房起, 小熊几乎就没离开过他的手。就连我们送给他的新玩具,他也只玩了一会就收了起来,明显对破小熊玩偶兴致更高。”
安阎思索着, “是什么让他突然改变了对小熊玩偶的态度,甚至希望宋护士能赶快带走玩偶小熊……”
和安阎他们一起等电梯的人都乘坐电梯下楼了, 这会电梯门口就只有安阎和杜鸩两个人。
安阎偏过头, 和杜鸩对上了眼,“难道……他知道小熊玩偶有问题?”
上行的电梯到了四楼,停下了。
杜鸩先一步走进空无一人的电梯,转身看着正在进门的安阎,“有这种可能。”
安阎抬手按了顶楼楼层的按钮, 并肩站在杜鸩身旁,“如果陈瀚知道小熊玩偶有问题,他为什么不直接把小熊玩偶扔了或者烧了,反而想让宋护士尽快把小熊玩偶转交给沈丘泽?把玩偶给沈丘泽,和害他没什么区别。”
杜鸩沉着脸想了想,“有两种可能。要么陈瀚和沈丘泽关系不好,他觉得害了沈丘泽无所谓, 甚至想害沈丘泽;要么陈瀚没法靠自己摆脱小熊玩偶, 只能把这件事交给别人。”
电梯听到了顶楼,安阎一边走一边说道:“我觉得第二种可能大一点。玩偶小熊是沈丘泽从另一个孩子手中得来的, 他和陈瀚有矛盾的可能性不大。”
电梯停了, 安阎和杜鸩一前一后地走到楼梯口, 顺着台阶往天台走。
杜鸩冷不丁地叫住了安阎,“安阎,其实还有第三种可能,只是可能性比较小。”
安阎回头看着杜鸩,“什么?”
杜鸩冷声道:“有问题的不是小熊玩偶,是陈瀚。”
这会安阎正好站在天台的入口,阳光从通往天台的门照进来,照的他的侧脸又干净又白,“……所有假设里,这是最麻烦的一种。”
杜鸩走上来拉住安阎的手,拉着他走上天台,“别担心,有我陪着你。”
天台的太阳果然很烈,风呼呼的刮着,安阎压低帽檐走到用来晾被子的铁架旁,分别把固定着小熊玩偶和兔子玩偶的衣架挂上去。
两只玩偶荡秋千似的在风中荡来荡去,安阎抬起手腕抓住玩偶小熊的腿,“我本打算等它们晾干,就悄悄把小熊玩偶烧了,只带着兔子玩偶回去。眼下看来,这个小熊暂时烧不成了。不仅不能烧,还得把它好好保护起来。”
杜鸩会意道,“你觉得第三种可能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