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锦衣卫千户,左喜虽然不过是个五品官,但他这个五品官,整个朝堂与之地位相同的,却只有十三个。
整个锦衣卫只有十四个千户所,也因此掌握实权的只有十四个千户。
可他这么一位权势不凡的千户,此时却身穿普通的粗布短打,坐在路边供人歇脚补水的茶铺中,紧紧的盯着袁修文走进的大门。
“呵,就算他不可靠,你敢去动他吗?”
坐在左喜对面的是一个与他打扮差不多的中年人,而从他对左喜的态度也可以看出,他的地位和左喜也不相上下。
东厂大档头江褐,东厂厂公江棕族兄,虽然被许多人看作是抱江棕大腿的无能之辈,但也无人敢小瞧他,那怕他甚至连个正式的官身都没有。
“少在这里阴阳怪气的,难道你也和你那族弟一样,把下面切了吗?”
若是先帝在位之时,左喜或许还不敢如此大胆的讥讽江褐,但当今皇帝不喜东厂人尽皆知,更何况是左喜这样的锦衣卫千户。
“呵,你若当真有能耐就去公主面前让公主改变心意,只敢在我这个草民面前逞威风算什么好汉。”
虽然被左喜气得不轻,但江褐却依旧还是勉力压下了愤怒,冷笑着反击。
“哼!”
左喜忍不住怒哼一声,但却没有再开口了,他若真有江褐说的那般的能耐,又怎么可能等到现在,又怎么可能在这里与江褐互相嘲讽。
“也不知公主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会听信那个小白脸的鬼话。”
左喜不再开口,江褐却又忍不住开口抱怨起来。
“不过,若是这个袁修文当真靠得住的话,那个小白脸的计策也不是没有机会能成功,不是吗?”
突然,另一个声音在二人耳边响起,茶铺掌柜的提着一壶茶,捏着茶杯走到了二人桌前。
“你们六扇门不是号称对江湖上所有门派都了若指掌的吗?怎么连倭人在什么地方建起了一个秘密门派的消息都打探不到?”
不过,左喜与江褐二人脸『色』却没有任何改变,甚至江褐还忍不住开口埋怨对方起来。因为开口茶铺掌柜也是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