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夜铭熙射过来的目光,沉怡柳不由地语气又恢复了之前的委屈,“谁知道那奴才会不会哪天一不开心了,跟柳儿来个玉石俱焚,更何况,就算柳儿不怕死,可是柳儿肚子里的孩儿呢,他也要承受着同她娘一样地危险么,所以,这奴才绝对不可以靠近柳儿身边半步!”
果真,就算她想以身作则地证明,沉怡柳都不会给她丝毫的机会。自从被她在水中教训一顿之后,她早已对她生了戒备之心,又怎么会放心地将自己的安危交给她?
夜铭熙紧皱着眉头,“那柳儿觉得应当如何?”
沉怡柳靠在床上,妩媚的脸庞泛着一丝虚弱,眼中一闪而过的神情却是阴狠无比,“以蛊术谋害未出世的小王爷,其罪当诛!”
其罪当诛!纤弱的身子顿时一凛。
夜铭熙的眉头皱得更紧,“本王并未问你下蛊该当何罪,夜铭熙本王只是在问你,怎样才能让你觉得腹中的孩儿无恙。”夜铭熙的声音不大,却是直直否了沉怡柳的说法。
柔媚的声音中立即夹了一丝娇嗔,“王爷――”
“此话不必再议!”夜铭熙望着沉怡柳,话语却更像是在讲给她,“本王向来不会冤枉人,事情的真实究竟如何,本王自会查个一清二夜!假若到时候真的证实了是她下蛊害你,本王定当严惩不贷!”
“哼,”沉怡柳委屈地摇着身子,“就算是不杀那个女人,也必须将那个女人关柴房!直到柳儿肚中的孩子出生!”
“你想关我七个月?”她眼一冷,揪着衣角的手不由捏的欲紧。
沉怡柳声音透着一丝委屈,“我不过是想保护我腹中的孩儿而已。”
“沉怡柳,你不要太过分!”
“住口!”一道冷冷的声音响起,夜铭熙的声音寒冷地如同千年的寒冰,“来人,将沉鱼关进柴房!”
身子,是被两个人硬架着丢入柴房的。
脚下因为身后的推搡,踉跄了一下,身子立即失去控制摔倒在地上。
背后的门被“砰”地一声用力关严,继而响起一阵铁链锁门的声音。须臾的时间,外面的脚步声已经由近及远,彻底消失不见了。
狭小黝黑的空间里,顿时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果真,夜铭熙将她关入柴房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