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要紧么……可是为什么,心里,却真的好痛好痛,比之前痛得还要厉害。
不多时,良辰已经到了。
娘家没有亲人在,小翠儿便做了惟一送亲的娘家人。红盖头,高丈轿,迎亲队伍路过繁华的闹市区,吹吹打打的礼乐声浩浩荡荡。
她坐在高高驾起的花轿里,听着街头看热闹的人群熙熙攘攘地交谈声。那声音中有兴奋,有讨论,有嬉闹,更多的却是一份艳羡。
只是,又有谁深思过一入侯门深似海的道理呢。
进了皇家的门,从此以后,便似入了一淖看不清的深潭中,再也无从挣脱了。
之后,又是一系列的繁文缛节,步红毡,迈火盆,三跪六拜九叩首。
满面笑容的夜铭熙,言笑晏晏地与周围的人打躬作揖着,全然未沉她。
唯有几次轻轻地牵手,也是被他演戏般地牵起,再被毫无留恋地放下。
自始至终,无一丝回应。
任是耳边的人再多,乐再热闹,心,却是冷了。
好不容易才行礼完毕,身子由两个人小心地搀扶着,进了新房。
小翠儿坚持要守在门外,任周围的下人劝着,只是不听。
她默默地坐在床边,盯着喜帕缝隙下交织揪紧的两只手,周围寂静如赖,视线却一片模糊。
这,就是我的新婚之夜么……
铭熙……
“好一副梨花带雨的俏模样,惹人怜惜。”盖头,忽然被一只大手掀起,鼻间传来的,却丝毫无一点酒的气息,而是一股淡淡的草药香。
她一惊,慌忙抬头,却还未来得及惊呼,嘴巴,已被一只大手死死地捂住。
那双鹰戾般地眼中,盛满了恶毒与欲望,“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呢,是不是啊,我的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