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盈盈啊,嗯,我没事。谢谢你,难得你有这份心……唉!今晚被人看了笑话,确实有点丢人……若是兰君能有你一半懂事,也不至于这般吃里爬外……唉!盈盈,你说云天怎么就那么没眼光,怎么就瞧上她了……”
白秋雨说着说着,鼻间一酸,几乎掉下眼泪。她有生以来从来没象今晚这样当众丢过人。这一切全拜她这个不懂事的弟媳所赐,因此她之前对兰君的所有好感全部消失了。
在中环区政府住宅区一栋高级小洋楼里,齐盈握着电话,脸上带着笑容,倾听着白秋雨的满腔怨怼。白秋雨越说得激动,她脸上的笑意就越深。直到白秋雨说完了,她还舍不得扣掉电话。
呵呵,兰君,这世上没有永远的赢家。你赢了白云天,但却输去了人心。原本她今晚去赴宴会就是想伺机找寻兰君的弱点,虽然她与母亲出师不利,但晚宴的结果却让她大感意外。
兰君竟然不会顾全大局,不顾身份地出面维护了林蕙,开罪了白家人,估计白云天脸上也不会好看。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哼,我就不相信我齐盈会败在这么一个黄毛丫头手上。白云天是我先瞧上的,他就应该是我的人。兰君,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物归原主,滚得远远的。
“盈盈,你怎么还不睡啊,跟谁打电话呢?”楼上忽然传来母亲张欣的声音。
“没事,跟一个朋友闲聊。”齐盈终于意识到白秋雨早已挂了电话,这才轻轻把话筒放好。回头满含微笑地看向母亲。
张欣是下楼倒水喝的,倒了水刚要往楼上走,齐盈却冷不防地拉住她:“妈,今晚那位白家少夫人口口声声说林蕙是她至亲的姐妹,并且一再地维护她,不惜得罪区长夫人与白家人。妈,这件事您怎么看?你相信她的话吗?”
“当然不信,你苏伯母早让人调查过林蕙,而且她和白飞雪是同学,白家所有的人都知道她的底细,她不过是个渔家女生的野种。听说白家那位少夫人和她那位大学教授的父亲才来新城没几个月。所以,她们不可能是姐妹。”
齐盈笑了:“呵呵,妈,您不相信,可我相信。我相信她若是和林蕙小姐没有一点关系,是绝不可能为她出头的。因为我相信没有人会傻到为了一个不熟识的人肯得罪那么多人。林蕙既然是个野种,也许就是兰家的种呢?否则兰家也不是新城人,干嘛忽然跑来新城?”
张欣不可置信地望着女儿:“那怎么可能呢?白家人似乎也都不相信这事,没有人把姓兰的话当真。”
“妈,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哼哼,纵然她们不是亲姐妹,也必定有特殊的关系。”
齐盈下了断言,她今晚自从见到兰君,便一直在暗中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在开宴前,她瞧见了兰君走向林蕙,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那表情有些不自然。当时她便觉得有些奇怪,现在想来,她们之间的关系绝对不一般。
嘿嘿,今天的晚餐真的没有白吃,找到了敌人的弱点,只是打击到林蕙,兰君自然就不会好受。哼,抢了我的人,就应该马上给我吐出来。齐盈似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这些日子以来,林蕙已习惯于早起晨练,她每天早上先沿着北环路跑步,跑着跑着总会与钟林相遇。于是两人就一起晨跑,然后去北环公园做早操。他们配合得相当默契,彼此也比较投缘,大家都过得很快乐。
今早也不例外,他们碰面后,一起进行了早上的功课,然后钟林邀请她去桃李园吃早餐。林蕙没有拒绝,她已习惯吃钟林准备的饭菜了,便理所当然地在兰宅做起了客人。进了屋,她便径直去洗漱间把自己收拾齐整。
昨晚的事情若说对她心情没有影响那是假的,从来没想到,一向奉公守法的她差点被送进警局。唉,这是什么世道?虽然有惊无险,却也欠了兰君好大一个人情。说实在的,她欠谁的人情,也不愿意欠兰君的人情。
可是偏偏老天爷就那么安排了。让她不愿接受也得接受这个事实。因此她心中郁闷极了,回家后,她辗转反侧了整整一夜。天微微亮她便起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