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准站在原地,沉默不语,许久以后,缓缓开口,“老夫带着他们,率先一步赶去韩地。”
寇季一脸惊愕,“祖父,您的身子骨可不能长途跋涉的受劳累。”
寇准摇头笑着道:“老夫也舍不得离开汴京城,可不离开不行。”
寇季急忙道:“怎么会?您可是大宋朝活着的圣贤。”
寇准感慨道:“老夫更是寇氏族人,也是你的祖父。以老夫对大宋的功劳,官家自然能容得下老夫。
可官家容得下,不代表满朝文武容得下。
你和老夫是寇氏的根基所在。
你不走,老夫也不走。
那官家封你为王,让我寇氏举族外迁,又有何意义?”
寇季张了张嘴,没办法辩解。
寇准继续道:“到时候刘氏迁了、朱氏迁了、高氏迁了、种氏迁了,就剩下了我寇氏。那我寇氏岂不成了活靶子。
满朝文武还不天天弹劾你我?
你我祖孙功劳虽大,地位虽稳。
但也要防止众口销金。
毕竟,这江山是赵氏江山,而非寇氏。
官家仁义,在你我祖孙功高盖主之际,并没有将你我祖孙赶尽杀绝。
还给了一块封地,让我寇氏与国同休。
我们就不能再给官家添麻烦,更不能让官家难做。
也不能给大宋朝留下祸患。”
说到此处,寇准讥笑道:“常言道君子朋而不党,可朝堂上根本没有什么君子。当年老夫在朝的时候,自成一党,丁谓自成一党,王钦若亦是如此,刘娥更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