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贤瞪了吴府管家一眼,沉声道:“你家老爷我是做什么的?御史!御史有什么职责?闻风奏事!开封府那可是都城衙门,历来的府尹,不是储君就是储相,多少人盯着那个位置呢。
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了,不论是不是开封府的错,御史们都会参奏弹劾开封府府尹。
就算他没错,也得给他栽上一点儿错。
开封府府尹是什么人?
吕夷简!
那可是已故太子太师吕蒙正的侄子。
吕蒙正的门生,早已遍布三省六部。
我们要是捅开了这件事,得罪了他,那就等于得罪了一群官员。”
吴贤捶胸顿足的哀嚎,“你家老爷我已经得罪了很多人了,再得罪他,那朝堂上就真的没有我立足之地了。”
吴府管家咬牙道:“我们可以告他们偷窃!”
“偷窃什么?偷窃先帝赐给寇准的通天犀带吗?那东西本来就是我设局从寇府骗来的,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而且还上不了台面。
一旦放到台面上,寇准会倒霉,可你家老爷我会更倒霉。
寇准没有保管好先帝御赐之物,有罪。
可你家老爷我设局诳骗御赐之物,同样有罪,而且罪更大。
最重要的是,那条通天犀带如今丢了。。
到时候朝廷若是让我交出那条通天犀带,我要是交不出来,吴家满门都得被牵连。”
吴贤脸色煞白的跟管家讲明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吴府管家听了以后,脸色也变得煞白煞白的。
“这个哑巴亏……只能吃下了?”
吴贤痛苦的道:“不吃下这个哑巴亏,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