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么想,都很异常吧。不过,想象一下最后等待我们的将会是什么,归根到底恐怕有死而已。”
这场圣杯大战成为首要的问题的不是在战争中败北,而是胜利之后。不论哪方幸存下来,七人全都平安的可能性很低。然而,仅有一人存活的结局也是不可能有的。
而且,圣杯是只能实现一组的愿望的存在。因此,大战胜利的瞬间就会开始内部分裂。只要是魔术师,不论谁都是以位于世界外侧的、记录一切过去、所有未来的“根源之涡”为目标。如果蕴藏着那种可能性的圣遗物就在眼前,就算是同伴也会理所当然地自相残杀。
当然,从者也不例外。为了实现一己之愿,必须击杀并肩作战的伙伴。
所以,即使说是共同奋战,那种关系恐怕也只能维持到终盘、决定胜利的前一刻。
“所以,才不想露脸么”
“不不,怎么说也总该露个脸吧。总感觉很可疑啊,那个神甫和从者。”
“Assassin么,自称真名是塞米拉米斯吧”
会面之时,由于红之assassin堂堂地公示了真名,连archer和rider都为之哑然。
没什么。正因为吾是assassin,存在本身都飘摇不定。至少公示一下真名,想以此作为共同奋斗的证明啊。
尽管说了那些,rider和archer都并没有信任她的话。缠绕在她身上的那强烈的颓废气氛,让身为纯粹战士的二人不禁心生焦躁和不信任感。
“对,塞米拉米斯。亚述的女帝陛下。啊啊,叫做王的家伙为什么不论雌雄都是一副妄自尊大的样子啊?不爽,太不爽了。”
“受人侍奉就会变成那种态度吧。立场上我们是对等的,不必在意。”
◇◇◇
与此同时,米雷尼亚城塞,六对主从再次齐聚。
配合达尼克的暗号,黑caster操作起七灯烛台,将城外的光景映照出来。以翱翔于天空的魔像为中继点的这种魔术,远远凌驾于普通魔术师使用远见魔术所能看见的最远距离。
通过魔像映照出来的,是个粗鄙邋遢的半裸大汉正向森林进军的,实在难以形容的光景。
达尼克首先开了口。
“诸位,根据caster的报告,这名从者正不分昼夜地笔直突破森林,朝这座米雷尼亚城冲来。”
听了这话,在场的各位一同哑然。既然这是一场战争,那么从者会攻过来是理所当然。但不论是奇袭还是光明磊落的进击,复数的从者一起进攻过来才是常道。当然,像红lancer那样身负其他任务的人就另当别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