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顾清岑已经不在了。
饶曼进来看闻栀, 摸摸她的头,发现温度正常,这才放心, 笑着说:“你清岑哥哥忙工作去了,看着你输液输完了,连夜走的。”
闻栀现在已经对“清岑哥哥”这个称呼免疫了, 镇定的点点头。
想起初见他时, 他就是刚和闻天工开完会出来,不禁有些好奇,问道:“他……这个年纪都要工作了吗?”
饶曼说是, 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他们家和咱们不太一样,里头糟心事多着呢。幸好清岑聪明,有韧劲,在年轻一辈里是顶尖的,这就抗了下来, 不过, 越是顶尖,承受的压力和责任越是大,别看他现在也就十八岁,能力可不比二十八岁的青年人差, 他掌握的知识和商场上的手腕, 可不是应试教育能训练出来的, 他上的学, 早就不是学了。”
闻栀听的吃惊。
饶曼老师虽然说的笼统, 却也足够令人惊心了。
也是,豪门那种地方,看着光鲜亮丽,里头不知道多波涛汹涌呢。
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何况,现实往往比电视里的还要残酷。
闻栀脑中浮现出那个风光霁月的身影,谁都知道他优秀,可从没有人想过他为什么这么优秀。
她也没想过。
“咚咚咚……”
房门被敲了敲,梁老的声音传了进来:“周医生来了。”
饶曼应了声,过去把门打开,梁老和一个头花灰白,穿着中山装,戴着圆框眼镜,手提药箱的人进来了。
饶曼给闻栀介绍道:“这是周医生,昨天就是他过来给你看的病,小栀儿叫声伯伯也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