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
“这种事没有什么特意去做的必要吧?”日暮结月追问。
而白兰难以回答。
白兰看着她,就像是恶作剧的孩子还没来得及捉弄别人被提前揭穿骗局的不满,又像是突然被揭穿面具露出晦涩难辨的真心的无措。
——为什么她相信了他?
白兰想不明白。
——为什么她辨出了他自己都已经难以辨出的真心,笃信着他自己都无法笃信的东西?
白兰找不到答案。
他沉思了一会儿,冷不丁道:“小镜怎么还在这么生疏地叫我‘白兰先生’?”白兰纯良委屈地盯着她,不知道是在试图激发她的母爱还是在试图引起她的愧疚,“你不是一直叫我‘亲爱的’吗?难道小镜你移情别恋了?!”
日暮结月沉着地露出一个想要把白兰沉东京湾的微笑:“白兰先生的思考结果就是这个吗?”
或许是日暮结月的表情太过恐怖,白兰背后一阵恶寒,顿时端正坐好,乖巧道:“想要见到小镜的话,如果不特意来见你,你永远也不会去见我吧?所以你不来,我来了。”
乖巧的白兰既少见又可爱。
日暮结月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但意志坚定的她才没有被这个麻烦精的美色所迷惑,继续追问:“那你寄来炸弹又是为什么?”
“为了确定是不是小镜你啊。”白兰无所谓道。
“你就用这种方式确认的吗?”
“反正,如果是小镜的话,一定会没事的。”
白兰的脸一如既往的好看,他的神色漫不经心中又带着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