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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是姬越。
他进来时面色并不怎么好,直到看见缩在被窝里、一张脸白得跟雪似的青年时,才微微缓了些许。
“陛下……”卫敛撑起身,想下榻行礼,被姬越冷声道,“病了就不用行礼了。”
卫敛于是不动了。
“钟灵宫的人是怎么回事?一路过来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他们就是这么怠慢你的?”姬越眉头紧锁。
“陛下莫要怪罪他们,是臣不让人打扰。”卫敛温声道。
姬越脸色这才好看些。
天知道他得知青年传太医的消息时有多慌张,匆匆赶来之后又见这里冷冷清清,宫人都不知去了哪里,无端就生起一股怒气。
卫敛还在生病,怎么能没人照顾。
“孤听闻你传了太医。”姬越在床头坐下,“生了什么病?”
卫敛说:“不过是些风寒。”
姬越想到是昨夜他硬要人在外头陪他过年,才让人着了凉,有些不自在。
如果卫敛玩雪后就回宫沐浴安寝,今日也就不必遭这份罪了。
君王心里愧疚了一下,然与生俱来的高傲注定他不会向谁低头。
“身子骨这么弱,吹点风就生病。大年初一寻晦气,真没出息。”姬越万分嫌弃,“孤就什么事都没有。”
卫敛靠在床头:“臣体弱多病,比不得陛下身体康健。”
“什么体弱多病?”姬越觉得这词莫名刺耳,“你也得给孤身体康健。等风寒好后就跟孤一起去跑马锻炼。”
卫敛:“臣不会骑马。”
假的。他骑射功夫一流,还驯服过最野性难驯的玉雪狮子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