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许可以对别人很凶残,对于一个伸手拉一下就可以挽救生命的陌生人表示漠不关心,但是他做不到,做不到看到自己在乎的人受到一点点的伤害,典型的欧洲中世纪资本家的性格。
“她好就行。”安稳几乎是嘴唇颤抖着说出了这几个字。
女人丝毫没有因为安稳的反应而有所同情,她冷笑了一声说道:“她好就行?你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样子吗?!你知道她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吗?!你不知道——”
女人原本偏执激昂的话语忽然间冷静低沉了下来,她眯着双眼盯着安稳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说道:“安稳,你真的……真的……”
话没有说完,女人用颤抖的手指了指安稳,随后右手握拳,狠狠砸在了桌子上。
“唰——”
女人站了起来,眼睛有些发红,拎着包包转身离开了。
出了酒吧,女人看着天空中飘着的雪花,接连喘了好几口粗气,她有些疲惫地走在街上,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两个人的影子。
三月份竟然会下雪,很反常的天气,而此时的酒吧里面,人流逐渐增多,客人们围坐在圆桌前面,觥筹交错,你来我往。
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么?
安稳像是很多年前一样对自己问了一个问题,然后彻底瘫倒在了酒桌上。
人来人来的洪流之中,他就像是一个逆行者,只能被孤独和抑郁包围。
酒吧里的人们或笑或哭,平静或者疯狂的脸颊凑在一起,拼凑成了一幅奢糜颓唐的浮世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