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到下雪了吗?”慕容槿末口是心非地埋怨道:“她一路走来必定冻坏了,你却还要在她心上撒一层霜。”
“你倒是好心肠。”钟离瑞泉撇嘴:“我还不是怕你多想。”
“切!”慕容槿末立刻柳眉倒竖,宜嗔宜怒:“听你这说法,若是我不在,你就让她进来了?”
“嗯。”钟离瑞泉厚着脸皮点头:“不仅要进屋子里来,还要进被窝里来。”
慕容槿末本躲在龙易身后,听钟离瑞泉此话,便冲将上去要让钟离瑞泉为他这轻佻的言语付出代价。岂料却被龙易一把扼住了手腕。
龙易道:“皇上纵是不想见她,也该将皮裘收下,何况这皮裘还是太后让她送来的,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人已经赶走了,你说怎么办?”钟离瑞泉道。
“那就让宫女去追,就说不忍心她明早再跑一趟。”
钟离瑞泉讥讽地嗤笑道:“果然还是龙庄主见多识广,花招子多。”说罢,便让宫女去追林月皎去了。
“林姑娘!林姑娘!”听到后边有人在唤,林月皎站住脚步,回过身来:“何事?”她依然这么心平气和、端庄得体,看出不有丝毫的怨愤。
宫女行了礼,道:“林姑娘,皇上说,天寒地冻的,不忍心您明日再跑一趟,所以命奴婢来取太后让您送来的皮裘。”
“呵。”林月皎苦笑,她将皮裘递给宫女,拂去上面的落雪,自言自语道:“他哪里是不忍心我多跑一趟,分明是不愿见我罢了。对了,今晚忽就飘了雪,夜里寒,记得替皇上多加床被子。”
“是。”宫女取了皮裘,再次拜了,托着皮裘匆匆折返回去了。
“唉。”林月皎叹了口气,她这个所谓的皇帝未来的妻子,倒是不如他宫里的一个宫女,至少,还能时时见着他。
林月皎紧了紧衣领,沿着来路往回走,可是这风、这雪、这月,却又使她忍不住又流连,这是诗人笔下最浪漫动人的天气,可是在这个庞大而寂寞的皇宫里,却总觉那么孤单,她只能在一个角落,凝望着那个灯光微暖的宫殿,想着里面会有什么人,会有什么事,想像着他披上皮裘,很欣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