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幽黑的铁盔中,仍是一片幽黑。
一辆辆车舆上,四角各自悬挂着一盏绿幽幽的烛火……不,不是悬挂,而是悬浮,泛着惨绿的幽光,映照在漆黑的铁甲上,十分渗人。
更可怕的是,这些手执长柄钩镰的甲兵,有拖囚车,有执铁锁。
而铁锁另一端,拖着一个个人头、一截截残躯……
白骨阴阴,鲜血涂地……
惨嚎声、哭喊声,不绝于耳。
诡异的是,城洞里,有兵丁持戟,城墙上,有军卒巡守。
对这从城门洞中走进来的甲兵车马,却恍若不见。
成士廉刚才一见之下,便觉毛骨悚然,寒气直冒。
若非陈亦拉了他一把,他或许已经惊动了那队诡异的甲兵。
就是此时,他也是越看越心惊,越看脊背越发寒。
心中战战,双眼却似被那一盏盏惨绿的幽幽烛火紧紧粘住一般,无法挪开。
有一铁甲大将,骑着一匹浑身裹在幽黑甲胄中的高头大马,周身丝丝缕缕的幽黑气息如烟如雾,升腾缭绕,缓缓行在甲兵队伍头前。
成士廉趴在大杨树下,心惊胆战地看着,目光落到铁甲大将身上时,这大将突然回首!
铁盔之中,依旧是漆黑一片。
只有两点幽幽惨绿的火光在跳动。
成士廉被那两点惨绿火光一照,瞬间魂飞冥冥,几欲昏厥。
“天舞宝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