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高闻言,脸色气得由紫涨变为黑。他不认得白玉堂是谁,瞧他面如冠玉,一身白衣,悠闲乐哉公堂里踱步,就跟个看热闹的散仙一般。再想到自己而今的落魄境况,更是气上加气。冯高又忽然想起之前包拯带去他家,带了个问奇怪问题的捕快。
冯高便对包拯脱口而出:“你们开封府都招了些什么牛鬼蛇神!一群瞎子胡乱办案,我妻子只是一介女流,怎可能做坏事。”
此时白玉堂已经走到了赵寒烟身边,安静地站着。
包拯本是因为冯高的话去看白玉堂,刚好就把赵寒烟也收进了眼里。赵寒烟今日穿的是黑衣,而白玉堂是白。他倒觉得这二位可算是他们开封府的“黑白无常”了,专抓外面作奸犯科的小鬼。
包拯为自己能揽到这样的人才而高兴,嘴角可能在这时候不自觉的露出了一抹笑意。
包拯把自己气极了,反应竟然还是微笑。自己完全被对方蔑视了!冯高气得不仅手抖,接着全身忽然剧烈的抖了一下,眼睛一翻竟晕过去了。
“夫君!”乔氏忙扑过去。
乔氏叫了半天见冯高不醒,失了耐心,面露怨憎。这就是她的好夫君?这种关键时候竟晕过去,果然担不起事,她这辈子算是嫁错了人。
包拯啪地一下拍了惊堂木。
“乔氏你可认罪?”
乔氏不情愿地跪在地上,身子哆嗦了一下,沉默没有回答。
公孙策便将之前数位证人的供状拿给乔氏去看。
乔氏大概扫了两眼,面色虽有变化,但还是垂首默不作声。
包拯面色肃穆,在声声斥责之中细数了乔氏罪状,问她认不认。
乔氏见到供状上列出自己所做的种种罪行之后,拿着供状的双手抖个不停,却还是以哭替代说话,不愿认罪。
“呵,何不用刑,让她也尝尝那些女子被吊打时的滋味。”白玉堂实在看不过眼,冷笑补充道,“当然,打之前记得先把她的衣裳剥干净。”
公堂里一片寂静。
其实白玉堂的话说出了在场大部分人的心声,只不过大家碍于官家的身份,不好将那种话说出口罢了。
乔氏立刻被白玉堂的话吓得惊慌失色,犹豫提笔,哆嗦地签字画押,算是认了上面所有的罪状。当她把手印按下去的那一刻,她知道所有的事情都已成定局,无法挽回,恐惧的眼泪便不停地啪嗒啪嗒往下流。
“你可能想过那些被你欺骗强抢而来的民女,在面对绝望,受到糟蹋□□时,哭得比痛苦千倍百倍。乔氏,你配落泪么?”包拯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