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刚从白玉堂的威胁中缓了神儿出来,看见赵寒烟用筷子搅和那盆碎豆腐,立刻嫌弃地皱起眉头。
谢安心声:这厨子要干什么?和了一盆猪食一样的东西给人吃?啊,对对对,太好了,这书生厨子做东西当然会难看难吃,那我就正有理由留下来。我绝不能让他们知道开封府给我爹的那些安葬费。都被我赌钱输光了,为怕追债才要来这躲灾难。
猪食……
赵寒烟瞪向谢安,一股无名火从心头窜出。
“有什么想法就说,下挑战信的目的是要和我比试?那直说就是,不必拿已故的人作说辞。好生想想,你九泉之下的父亲若知道你的所为,会不会寒心。”
展昭在旁听的莫名其妙,怀疑地打量谢安,总觉得哪里不对。谢安肯定有问题。不过赵兄弟还真生气了,指责谢安的时候,说什么谢安的做法他父亲会寒心,这好像没什么依据。
“我做错什么了,我父亲要寒心?我就是为了不辜负我父亲,才要试试你配不配接任他的位置。”谢安心虚地转转眼珠子,‘冠冕堂皇’地解释道。
“我是否能接任你父亲厨子的位置,是开封府决定,而不是你。”
谢安冷笑嘲讽:“怕了是么,不敢和我比?把菜做的跟猪食一样!”
“谢安,你这话说的过分了!”展昭不悦道,“请你出去,开封府是官家地方,有很多要务需要处理,勿要添乱。”
“我这叫添乱?你们害我父亲死了,这乱大不大,我找谁说理去!”
“搞清楚,你父亲是被犯人所杀,不是我们开封府任何人!”展昭也火了,这谢安简直就是个无赖,根本不可理喻。
展昭立刻就要赶他走,谢安见他一动,就立刻趴在地上大叫,大喊开封府欺负人,冤枉之类的话。
“这是怎么了?”
公孙策本是见展昭去找了赵寒烟这么久还没有回来,以为他二人就案子的事讨论不休,正好他此刻闲就自己过来瞧瞧,结果地方还没到,就听见厨房有人喊闹。公孙策从夹道过来后,见到在地上打滚儿谢安,更感疑惑。
公孙策随后得知经过之后,打量了一番谢安,“当初你父亲的死,开封府已经做足了赔偿,也十分道歉。这事已经过去近半年来,你此刻来若还是揪着往事不放,是否不太合适?小兄弟,开封府虽讲公正,为百姓说话,可并不好欺负。这每天东京城的案子花样百出,我们什么样的犯人没见过,最后不都是收拾服帖了?”
公孙策的话柔中带棒,意思理解谢安,但谢安最好也不要闹,他们都不是吃素的。
谢安闻言,老实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