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周寡妇么?”
“就那家。”赵寒烟指了下。
“没错了,那家就是周寡妇,人长得很漂亮。”
赵寒烟点头。
拿了果子的另一小男孩凑热闹道,“我爹娘昨天还因她吵架呢。”
“休要胡说。”年纪大点的男孩训斥他一句,“回头若被你爹娘知道,少不得挨一顿揍。”
小男孩赶紧缩脖子,只啃果子不吭声了。
小男孩心声:小刘哥可真坏,一定是自己想多吃果子,所以才不让我说话。我爹娘总因为周寡妇吵,这是真事,我说实话怎么会挨揍。
“那你知道周寡妇在这住了多久?”赵寒烟听完小男孩的心声,接着问大点的男孩。
“打我懂事起就在这,怎么也有七八年了,原有丈夫,是个商人,从西边进货做买卖,有次出门就再没回来,听爹娘说可能是运货的时候路遇劫匪了,尸骨都找不回来了。”
赵寒烟谢过那孩子,又把剩下的果子都给了他,特意问他是不是君子。
“当然是君子。”孩子立刻应承,君子多好听,他当然是。
“君子最信守承诺,那我问过你的问题可要保密,谁都不要说,包括你父母。”赵寒烟怕无意间打草惊蛇,所以谨慎交代一下。
“嗯。”男孩捧着果子点头。
“回头我会再来,判定你的表现。”赵寒烟稍作敲打了一下小男孩,又笑了笑,转身就快步回开封府。
赵寒烟从后门匆匆进的开封府,自然要先路过厨房。
梧桐树下,白玉堂正姿挺拔地坐在桌边,玉面冰冷,右手端着一杯茶本是正准备饮,听到脚步声后,他就掀起了眼皮,冷眼看着匆匆行走的赵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