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聿身上的冷煞之气,太吓人了。
迟聿阴森的眼,无情幽寒,“你可应下?”
辰砂皇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自己要敢说替他应了,一定会被毫不留情扔下假山,到下方的湖里,跟鱼儿做个伴。
辰砂皇笑容有几分扭曲,“自是没有!反而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请孤说项的恳求!只不过,为此也得罪了人家,所以……”
迟聿散发的低气压又重了。
辰砂皇也不敢卖关子了,忙道,“你和言家少主的婚事,近期还是不要举行了,等云家主消消气,再说罢!”
话落,他不等迟聿有任何反应,露出一副邀功的神色道,“不过,孤也是可以与云家主翻脸,立即下旨为你们赐婚的!只要你答应到谷作城走一趟,那里爆发洪涝,灾情严重……”
辰砂皇前面刻意提及云家主有意撮合迟聿和云音的事情,其实说穿了都是套路,主要目的就是想请迟聿这尊大佛,帮他分摊一些朝中事务,治理水患。
迟聿就知他是有事相求,冷笑一声,“你朝中大臣都死光了?安葬的银两够不够?孤可以借你,他日把国库还来!”
言一色这才懂辰砂皇的闷骚操作,看来平日里在迟聿那儿碰钉子碰得太多了,无计可施,以至于剑走偏锋,啥拙劣的招儿都敢使!
她扭头看向凌以绝,语重心长道,“辰砂太子,都怪你不争气!你父皇都这个年纪了,还要求着外人帮他治理河山,你到底有多不堪大用啊!还害得我们国师总被你父皇骚扰!”
辰砂皇沉声附和,“说得好!”
用三个字,可以形容此刻凌以绝的感受——扎心了。
凌以绝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生硬地转移话题,“国师大人好不容易回来,今夜先吃个家宴,等明日再邀皇亲、大臣们作陪,为国师和夫人接风洗尘。”
言一色确实饿了,点头,看向迟聿。
凌以绝和辰砂皇也看向他。
迟聿打了个手势,角落里的墨书和魑妖会意,退了下去。
迟聿坐到言一色身边,“你是否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