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半一半,她这性子可耐不住那些复杂规矩,原本是因为萧溟她才能得便利,现在他要走,她可不想受那些婢女的闲气,既然做好人了,那就做到底。
“不行。”他想都没想立时拒绝:“草环,你伤的很重,要惜命。”
草环拍了拍最边上的马背:“我很惜命,马鞍我特意垫厚了。”
萧溟被她气笑了,只垫了马鞍就是惜命?正要说她,她身后又出来一人,抱拳拱手:“王爷。”
草环也拍了拍他:“这也是我准备的,胆大心细有身手,旅行必备。”
“你真是……”萧溟无语。
草环牵马:“走吧,我还特意喂过了。”
萧溟叹息:“我以为没时间了,想低调行事,你们俩要跟着……”
“都听你的。”草环催道:“没时间了还不赶紧走?”
杨章说:“六匹马,正好够用。”
……
萧溟看着他们牵出马,挂上包袱和箱笼,调整马鞍,牵递缰绳,他皱眉接住缰绳,看着草环。
草环压着嗓子,学萧溟的语气说:“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杨章配合她说:“这是不拘小节,王爷请,姑娘请。”
草环一脸憋不住的笑,牵马出门后立刻上马,但却高估了自己,原主不会骑马,而她……不记得自己以前是否会骑了。虽然想不起前尘,并不影响她现在,在外天高海阔的多好。
原本就该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路程,骤然从一个月缩减至半个月,赶路的时间真的很紧,明明草环伤势刚好,但赶起路来一点儿都不慢,两马换骑,三个时辰歇一刻,三人日夜兼程,片刻不敢耽误。
洹水是流经钦州的,他们中途改水路,是一路向西,初春的天气咋暖还寒,萧溟和杨章先后晕船,只有草环站到最后。
进钦州时又是晚上,船停在北城门边的码头,萧溟硬撑着下船,推开草环踉跄着去城门口,不让人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