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几封信,没有一封和方家有关,倒是宫里密函不少,果然是坑她的,难道是想让她用这些东西,换取和方家的有关的消息?
宰相府里书房丢了一整个,今天肯定会有消息传出来,她就不主动去找了,等周齐找上门来再说。
倒是那些书,里面颇有一些画册,她很喜欢。虽然知道防火有放暖色宫图的,但是没想到,这是真有,一架书六七张,整理出来足有二十多张,还不重样,不装成册都对不住如此精美。
果然是大神都不走寻常路,有才的人不屑得画正图。
倒不是她不想看书,实在是枯燥,她看不下去,而那些信,她看了也没法动什么,宫里,那简直就是另一个世界。
然而周齐没来。
似乎宰相府里没放出消息,几天不见动静。细柳真心纳闷,难道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这些事都是小事,不用挂怀?
先是丢了个庶孙女,后又丢了个书房,怎么着都不该没动静,她让十六去打听,自己也没闲着,去溪流居留个字条——方杰白天要去当班,张娇临近临盆,更是门都不出,细柳也不想打扰她,留了纸条就要走。
青盏匆忙出来,看到细柳,眼都亮了,“姑娘,您今天是走不了了。”
细柳都要走到门口了,听到她声音回头,“怎么了?”
“夫人要生了,我要去请大夫,张妈妈已经去请稳婆了。”青盏急忙说了,“姑娘在这儿,比什么大夫都管用。”
“你可别提了,我现在不当大夫。”细柳深知自己那点儿本事,不准备用不熟悉的技能开混。
“但是您在,就是一颗定心丸,我去请大夫。”青盏说着,请她去后院。
细柳没想到赶巧了,她对此完全没经验,在这儿也帮不上忙,听着张娇在屋里痛叫,想了想,她还是煮了点儿热水送进去。
“夫人,您悠着点儿,离生产还远着呢,现在就开始叫,等生的时候,会没力气的。”床边有婆子站着,一身教育的气派。
一个丫鬟在床边,照顾着张娇,时不时帮她擦汗。
张娇疼的脸上一片惨白,“我疼!又没疼在你身上,你出来!”
床边的人并不走,说的义正言辞,“夫人,老奴在这儿给您指导着,您能生的更顺利些。”
细柳出声,“我看你是想气死她吧?主子的话都不听了,算什么老奴啊?难道奴老也成精?”
“小……你来了,”张娇一惊,看到细柳,顿时松了口气,“你来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