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枋一阵呆滞,在门和细柳的脸上来回看了好几趟,才出声,“你是说,这里面,是韩公子?”
“对,重伤。”细柳推了她一把,“快去吧,别等他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你,我去煎药。”
机会给了她,就看她是否能把握住了。
十六煮好了粥,分盛数份,原想一并端送,细柳说,“留两份,我煎了药一并送去,不要进客房,等我这儿什么时候有男仆了再说。”
十六点头,依言应下。
细柳端着托盘进客房是的时候,青枋正在旁边拿着湿毛巾,和韩成珣大眼瞪小眼。
“这是怎么……”
“你别进来!”
韩成珣忽然大声说,牵出一串咳嗽。
细柳放下托盘,去衣架上拿了他的烂衣服,“你衣服干了,看来这屋里是真暖和,只是破了好多,我这儿没有男装,你先凑合一下。”
韩成珣看青枋的眼神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青枋一张脸涨的通红,看细柳拿了衣服下来,更是觉得待不下去,丢下手里的毛巾跑了出去。
细柳愣怔一脸,“这是什么情况?”
韩成珣结果衣服开始穿,毫不多言,“没什么。”
细柳站起身,“动作小点儿,要帮忙吗?”
韩成珣看了她一眼,“要是她也能像你这样问一声,就好了。”说完,面色发窘,“帮我一下,我不能后伸。”
手臂上有伤,往后伸实在为难,细柳扶他坐正,丝毫不介意碰触他的皮肉,穿中衣还帮他帮了带子,只是上面有一道口子,外衫上更明显,好几道口子。
“先喝药,再喝粥。”细柳更是直接把他扶到榻边,托盘放到床头,“我把这一碗送去给你的跟班,他伤的很惨,两处大伤。”
韩成珣看着她,不知是伤口疼还是怎么的,目光里竟然有一些难以名状。
细柳没空多看他,当大夫可不是好玩的,没请来大夫,她现在算是硬着头皮在往上顶,治好且算,治不好,那比大夫损失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