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柳玩笑，“真是一手遮天？那正好，我们为民除害吧。”
“说正事！”方杰扶额，还是被她打败了。
卫益周接力，“细柳，这事你真不能大意，要是得罪了林家，我们连从长计议的机会都没有。”
“不得罪不就行了？你们想怎么从长计议？”想的真远，细柳自然得问。
方杰看向卫益周，他如今知道了，卫益周什么都知道，无论是对于方家过往还是对于细柳，全都知道。他当时真的是先惊后恼，末了只能接受，他都已经知道了，再做什么都难以遮掩，尤其是，细柳还喜欢他。
卫益周挑了个点切入，“今年柳州大旱，城内无守，你知道吗？”
“听说一点儿。”细柳点头，摆弄着瓶里插花。
方杰惊讶了一下，她竟然知道？她整日都在胡杏斋，还能知道这么多事？消息这么灵通，难怪有底气。
卫益周点头，“赵王是要去赈灾的，被宰辅阻拦，他连此都能左右，还有什么干不了？”
这么厉害呢？左右朝政控制皇子行动，啧，他说什么都算，那岂不是皇上在听他的话？细柳觉得皇上肯定很难过，立时凑了过来，低声说，“所以这就是契机啊，要是绊到了他，皇上会不会感激你？我这儿平时来的都是你们这样的人，你们弄个联名，还不能告倒他吗？”
卫益周摇头，“没有证据。”
“我给你啊，需要什么证据？”细柳素手一挥，说的豪气满满。
卫益周哭笑不得，“他做了太多事，很多文武随着他，要不然你以为他怎么能左右朝政？别说找证据了，就是你稍微露出端倪，立刻就被盯上了，还想做什么？还能做什么。”
“那就闹大一点，众口悠悠，他还能堵住全天下人的嘴？”细柳看向方杰，“方公子，你的人手呢？就算不能在京城，找些州府县丞，去看看宰辅的人到底做了什么，咱们模仿一下也不难。”
方杰觉得手掌都挡不住她的眼神了，索性闭眼，“说的真轻松，我那些人，根本不够看。”
“还不够看？卫家那两次，吓的都要疯了，就这，还是京城，这要是搁在离京城稍远的地方，会不害怕？只要他们害怕了，事情就能闹大。”细柳的主意张口就来，说着，还看向卫益周，寻找同盟。
卫益周也觉得可行，“对啊，方大哥，这样一来，他鞭长莫及，我们正好打个时间差。”
“你站哪边？”方杰白眼一片，“我不和你们一起疯。”
细柳摊手，看向卫益书，又耸了耸肩，卫益周叹气，“那算了，就当没说过，现在就看细柳会不会被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