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年纪也不小了，竟然行九？”细柳手指敲了一下桌面，“呵，真是够任性的，你再住几天，让你这俩徒弟出去买东西，够做一场大法事的东西，张扬点儿，就说我这儿不干净。”
“姑娘，”青灵子被吓到了，自然就往不好的那一面想，又想自保，又不想得罪她，但又不能瞒她，便说了出来，“您这是想借此遮掩吗？”
细柳看她，“遮掩什么？我平白无故的被打了一顿，你看我这儿一身伤，十一腿都折了，我那小徒弟都吓成呆瓜了，我嫂子差点儿早产，我不该做场大法事祈福？”她捋了袖子，扯开领子，那青紫大块淤血，看着惨不忍睹，“你是见多了事的，别人身上见惯了的，不少看吧？”
青灵子别开眼，“姑娘光明正大的，是我小人之心了。”
“知道就好。”细柳白了她一眼，整理衣衫，“你若知错就改，我自然还会用你，否则，你别说在京城了，天下都没你容身之地。”
青灵子打了个寒颤，即便细柳不是疾言厉色，但她如今也不敢小瞧半分，恭敬的说，“是，我这就让她们去采买香烛符纸。”
“你随意，我还有事。”细柳起身，又想起什么，回头交代，“不管你听到什么看到什么，离了我这儿，你说也不会有人信。”
“我知道的。”青灵子苍白一笑，“姑娘放心，我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
细柳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碧虚看着细柳出了院子，回头来问，“师父，方姑娘这是什么意思啊？”
她刚才虽然听了全程，但什么都没听懂。她看了看碧清，也未见得比她明白。
“你们不知道是天大的幸事，别问了，赶紧去买香烛，往日做法事的量，这次照三倍买。”青灵子抚着胸口吩咐她们，擦去额上冷汗。
她心里倒是想护着这两个孩子，毕竟是从小就跟在身边的，和那些救济的孩子不一样，只是这次，是她小瞧了人做错了事，不能不认。
这边，陈大夫给张娇诊治之后，也去看了方品文，到底是年岁小，惊吓之后，迟迟没回神儿，陈大夫便给他开了安神药。
细柳过来道谢，正看到张娇身边的人煎了药端过来，她尝了一口，才让端进去。
“方姑娘可真是厉害，这便知道内配药物了吧？”陈大夫拎着药箱出来，正好看到，便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