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月没见他了,放榜那天他说是过几天得空就来,还没等他得空呢,细柳这边就被砸了一通,这后来一修,对细柳而言是一个月,对外而言,到现在重新开门,都入了六月了。
“总算,又见到你了。”
卫益周说着,走了进来。
“长高了呢。”细柳笑着,放下手里的水壶,过来接礼物,“你这是买的什么?手里有钱了?”
“我大姐要成亲了,我们手里都宽绰。”卫益周没松手,和她一起进了中厅。
中厅里,新换的地席,窗下墙角都插着荷花,淡淡荷香弥漫在屋里。
“你先坐,我去挖坛雪,给你煮茶。”细柳点了风炉,往后面的亭子里走。
亭子是新盖的,依着树建,被木栏围着,和亭子相辅相成。卫益周就看着细柳到亭子边,翻栏跳到地上,踩倒了花草,还赶紧扶了扶,这才小心的蹲下,从地里挖出来个坛子。
随后到边上的荷花盆里洗了洗手和坛子,这才过来。
“让你久等了,去岁新雪,想来配上今年雨前,会很香。”细柳说着,拆了泥封,一股凉气从坛里升起。
卫益周想起天寒时,她送他的那半坛雪水,不由笑了,打趣道:“这次,你不会再留半坛让我生饮吧?”
“你又没伤风感冒,我为什么要你生饮?”细柳拿了竹勺汲水入壶,给他煮茶。
卫益周说,“我这段时间一直想来,但不得空,你想我了没?”
细柳笑的轻快:“今天见你,我才发现,我都忘了你长什么样了,你和我记忆里的,完全不一样了,长的高又消瘦,越发没有少年气了。”
“少年气是幼稚吧?你又损我。”卫益周如今确实长大不少,那种老成在他身上,现在一点儿都不突兀。
“咯咯。”细柳笑了,“你最近在忙什么?可以说吗?中午一定要留下,你中榜那天只是让人来传了话,我都没恭喜你呢,我这儿新酿了果酒,你一定要尝一尝。”
卫益周眼看她又要起身,伸手拦她,“我入宫做伴读,下午还要去上课,不能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