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柳依旧笑着：“你要是叫我方姑娘，再和我讨论价格，我或许会给你修。”
“方姑娘，方姑娘妆安，你先帮我看看。”金枫说着，就往她面前来。
院子里早有架好的木板小径，虽然雪化了院里稍有泥泞，但看上去不算难看，因为没人走过。
卫益周踏上木板，便没再往前了。
细柳顺势把那碗汤给金枫，“三少来的真是时候，我家青枋刚煮好了汤，你喝着，我看看你的这个……嘶！”
木匣一打开，里面是玻璃渣混着木屑，连一点大块的都看不到，还想修？
金枫端着汤碗，顺势就坐下了，喝了一口，咂么了下嘴，又喝了一口：“这汤是没放盐吗？”
“汤没放盐也不要紧，原味的更好，倒是你这东西，什么玩意？”细柳放下木匣，远离了两步。
金枫捧着碗：“这是被踩碎的，你就帮帮我吧，这个摆件是送给我二嫂安胎的，如今碎了……”
“打住，我不信这些，你要是心里过意不去呢，就去南白庵请一尊送子观音，比这个管用。”细柳听他说这话就有些头大，心灵寄托本无措，但太过看重就有些不太好，尤其是这种易碎的东西。
金枫小脸垮了：“真的不能修吗？”
细柳摊手：“这是渣子，举个例子，一个人被五马分尸了，还能缝合成一具完整尸体，一个人如果被千刀万剐了，怎么拼凑缝合都不行了，你这个是挫骨扬灰。”
“呸呸呸！大过年的说这种话。”金枫赶紧摆手，又叹气，“今天是除夕，我就缺一个摆件，南白庵肯定是来不及的。”
“你要是不求开光什么的，我这也有。”细柳说着，看了卫益周一眼。
卫益周还在那儿站着，似乎不打算过来。
金枫眼睛一亮：“没开光也行。”
细柳回屋了一趟，拿出一幅画，上面正是送子观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