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柳伸手格开:“方杰,我认你是我哥,你就真觉得是我哥了吗?要我重复多少次你才能记住,我是孤儿,我哥死了,我娘死了,我姐也死了。”
但凡当时还有一个人在,她也不至于要借别人家过活,她是年纪小没办法,如今她已经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出来个哥哥要补偿她,而补偿她的法子就是给她找个男人来奴役她,她不同意还要被打?
什么天理!
方杰愤然收回手,“你别每次都拿这个借口来说事!当初是不得已,你别以为我就会一直欠你。你太不识好歹了!”
“那你别理我了,你没发现你只要想为我好,就会弄的我很生气你也恼吗?”细柳揉着手腕,看了一眼天空,“这后山,可是杀人藏尸的好地方,如果我就此不回去,你会不会背上杀人罪名?”
方杰被她这稚气话语给说的没了火气——她这么天真,真以为杀人那么容易的?他可是亲身经历过的。
他叹气:“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像个男人一样又凶又狠,这么久了,还不能改好,以后没男人要你,可不要哭。”
“呵,我自己过不知道有多开心呢,非得找什么臭男人,还有别的事吗?”听他语气缓和,细柳虽不知原因,但此时走人很合适。
人固有思想很难改变,细柳如今,只想远离。
回房间时看到门口有人,细柳没在意,但那人却直接扑过来,闷声就是一刀。
细柳猝不及防,惯性用手去挡,被砍在手臂上,疼的她一声痛呼,直接踹向此人。
踢中了才发觉这人不会功夫,因为都没躲,细柳用好的那只手抓住他握刀的手,拽向院外有光亮的地方,“我倒要看看,是谁和我有这么大的仇。”
这人呜呜两声,却是不说话,细柳喊来了人,让按住他,才得空处理自己的伤:这人是带着仇恨的,这一刀砍的也很重,见骨了,而那刀是砍柴刀,钝的伤口都是撕扯状。
“呼,我说这么疼,你要砍我,也不找个锋利点的刀。”细柳吁着气捂着伤,说,“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看你这样,也不是个聪明的,我猜一下,你是十六那个青梅竹马吧?”
“姑娘,您别和他一般见识,他脑子不大好。”一旁帮忙按住他的一个道姑说,想要为他求情。
细柳疼的咧嘴,“十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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