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给你起名叫青盏,我便让他们都做了青字辈的。”细柳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我的衣服不好看就算了,还要穿罩衣,你的衣服怎么也这么丑?”
“姐,你又这样。”青盏抱着木匣就走,知道是问不出来了。但凡细柳不想说的,无论怎么问,她都有办法把话题岔开。
细柳呼出口浊气,有些事何必说破呢?青竹长的好看,多看几次养养眼不好吗?还想要在她这儿争个高低?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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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益周不说走,细柳也不撵他,在树下放了张石桌,还是她在抄家前留下的,树上挂个秋千,也是她小时候坐的。就这样零零散散的布置着,几乎都是她曾经在方家用过的东西。
那时她之所以留下,是因为要抄家,抄没的家产说的上缴国库,实际上能进去的,最多六成,这也是为何抄家是留恶名的事,还有很多人愿意做的原因。细柳要不是被姐姐拦住了,她能把方家内里掏空。
青盏写了单子,带着那几个小子丫头从杂物房出来,就看到屋里院里变了样,她倒是明白细柳的能力,但这几个人不懂,她咳了一声,“是之前定的东西送到了,我们快过去,别让姐姐一个人把活全干了。”
细柳正在院东角弄水井,这边倒是没树,正合适搭个棚子,砌个洗漱台。
“姐姐。”青盏快步过来,“这是屋里原有的东西,现在都在耳房。”
“你去找个木匠来,再找个泥瓦匠,趁这几天我不忙,全部弄好。”细柳接了单子,就给她安排了事,又看了看天,就要带丫头出去。
青盏急忙问:“那四少……”
“我一会儿让人抬轿来送他。”细柳没那么多时间,自己的事都不够忙的,还要哄他?
到街上采买一番,细柳可没有这个时代的女子觉悟,什么不能见人,什么不好意思讲,在她这儿统统不存在,所以无论是挑选还是砍价,她做过之后都会对身后丫头解释一番,让她多看多听,不要随便被人骗。
末了,雇了车还雇了轿,带着东西回家门,也让邻居们都看到,免得以后串门被人说没见出去买过东西。
卫益周在厅堂里,一直不见细柳回去,就知道是被丢下了,两分生气三分无奈,余下五分是无聊。他端起一旁的雪水碗,小口小口的喝着,真的是……一点儿味道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