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管家还在指挥：“麻利点儿，一会儿还得去回夫人的话呢，这两个小贱人想等四少回来，那就更不能脏了四少的眼，往这边拖。”
卫益周正一肚子火没出泻，听到他这么说，一脚踹过去：“小爷的人，凭你也配置喙？”
管家猝不及防，被一脚踹的几乎跪下去，急忙撑住地，十分狼狈，一回身看到是卫益周，又不敢发火，忙哈腰遮掩神色：“四少，您回来了……”
“滚！”卫益周扶住细柳，呵斥不开眼的小厮。青盏急忙过去扶住另一边。
他这么强硬的态度，小厮哪敢再动手，管家狼狈带人离开，就这么去回话了。
青盏说：“公子，细柳姐是被从屋里硬拖出来的，你看这手，你看……”
她立刻示弱，细柳昏迷都装不下去了，急忙用“转醒”来掩饰快要笑出来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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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可真是点背，老夫人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不安分的丫鬟。”卫益礼在自己院里听到这个消息时，说的确定，“纤桐，我带你去看看你那好姐妹。”
纤桐其实心里是羡慕的，但羡慕归羡慕，这种事还是不要发生的好，要真是老夫人态度强硬，细柳不死也得脱层皮。
细柳此时躺着，看着卫益周坐在床边，想哄她还开不了口，真是……看不下去，她半起身靠在床头上：“你想说就说，憋着做什么？一会儿就没机会说了。”
“我，我……”卫益周也想说，但这种气氛下，他又没什么能说的，张了张嘴，便停在之前的那个“我”字上。
细柳抬手扶额，颇为无奈：“你别只看眼前啊，我没事，你与其担心我，不如继续好好努力，读书读出名堂来，比什么都有用，不是么？”
卫益周拉住她的手，极力争取，“那你能不能不走？”
“一会儿我会被强制拉走，你觉得我能不走吗？”细柳笑出声，“这事你都不可控，何苦难为我一个小丫头？就算我虚长你几岁，但在你家，我什么都不是。”
卫益周表情一凝：“我在尽力给你身份。”
细柳笑笑没说话。如果通房也算身份的话，那还有什么不能算？不过，她宁可自己决定身份，而不是让别人给。
话说到这份上，自然是说不下去了，气氛又僵又尬，不过也只一会儿，因为这次老夫人亲自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