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那边等着急了,让辣妈妈来催,细柳正在装食盒,便递给她一小碟,让她稍等。
“这可是主子要的点心,主子还没吃呢,细柳姑娘心可真大。”辣妈妈推拒还要讥讽。
细柳也不在意,把食盒递上,不说话没多余动作,辣妈妈冷哼一声,拎着食盒走了。
就知道她会这样,谁让她是“通房”呢?还不如之前是个丫鬟呢,正好,她今天“累”了,该“病”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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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家在八月十六又添一丁,老夫人宁氏抱上重孙了。
细柳摸了摸自己滚烫的额头,给自己倒了杯水:“看来昨晚,颜春堂的大夫没少出力。”
“可不是,我听说那女医今早是被抬出去的,说是累到脱力,啧,那来接的大夫开口可不软,连救命到药诊,百十两。”青盏把听来的消息都说了,“这是厨房昨个剩下的月饼,说是主子们要吃新做的,我尝着味道还可以,你尝尝。”
说着,她直接捏起一个塞了一嘴,细柳索性拿出一盘新鲜点心,捏了一块,递给她:“我这一场病可是要病死的,你出去买药的话,看看平南巷有没有房子,买一处。”
青盏以为她说真的,一下子噎住了,使劲儿伸了几伸脖子才顺下去,猛灌半杯茶水,瞪眼看她:“姐,你都要死了还有心想这些?”说着,伸手来摸她额,立时缩手,“这么烫!我去找大夫。”
细柳伸手拽住她的手腕,无奈叹了口气。
青盏张了张嘴,挤到她身边:“我知道了,你是要出去,那……我想跟着你,你能带我一起走吗?”
她虽然反应慢了点,但反应过来就立刻自求,丝毫不怯,细柳松了手:“那你得把身契从四少那儿拿回来。”
青盏眼睛一亮,立刻就出去,似乎有了主意?结果一出去大半天,下午才回来,细柳感慨幸好自己不是真生病,这身边连个人都没有,不能自理的病症真是要人命。
“姐,我在平南巷找到三处要卖的宅子,价钱也打听清楚了,我捡了最便宜的,你哥就买了,这是房契,说是什么补什么亏欠你的。”青盏说着,把契书放上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