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方杰,这么多年没见了,没什么感觉,反而是他当年那一走,害得她差点儿活不成,这可比虚无缥缈的血缘关系维稳多了,生死事大,怎会轻易忘记?
青盏跟着她竟然走到了车马行,觉得不问不行,才说:“细柳姐,你这是要往哪儿去?”
她是个小丫鬟,平时就在细柳手下,吃穿用度都是细柳安排,她并不想多事,但也不能看着细柳走了不管。
“不去哪儿。”细柳好心情的回了她一句。
带她出来只是为了堵别人的嘴,谁让她现在是个“孕妇”呢?一想到这个,细柳就想翻白眼,卫益周可真是敢想敢说,真不怕这借口被人戳破。
细柳也不避讳青盏,就带着她进了车马行,表面上是订了个车,顺便送个口信。
真是越看越觉得处处是商机,可惜了,她现在身份不自由,出不来,有商机也没法做生意。
从车马行出赖,细柳注意到小丫鬟的情绪,便放缓了脚步,问她:“青盏,你有愿望吗?”
青盏抬头看她:“什么愿望?”
“你最想做却没做成的事。”细柳浅笑着:“说不定我们是同一个愿望呢。”
青盏摇头:“细柳姐,我没什么想做的,我有得吃有得穿就挺好的了,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说,那些想要打听你做了什么的人,都不是好人。”
她对于细柳这种笑容太熟悉了,一看就是客套的,相对而言,她更喜欢细柳给她糕饼果子,那比笑容实在。
“真这么想?”细柳随手拿出一个苹果:“打听我的人很多?”
青盏接了果子,更是努力回话:“都是小姐们院子里的人问我的,白盏和我说,甜妈妈是不定时去老夫人那儿回报。细柳姐,你也没做什么,为什么会被人这么注意?”
细柳看她这实诚模样,忍不住摸了一下她的头顶:“大概他们闲的慌。”
青盏似懂非懂的看她,被她捏住手腕,抬高到嘴边,苹果的香甜味儿窜进鼻子,她就什么都不想了,开始吃果子。
细柳就喜欢她这性子,趁着时间还早,又去买了些菜,然后才提着颜料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