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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柳跪了大半个时辰,才轮到开口,她觉得这还不如趴在宽凳上呢。
卫益周跪在她身前,虽然没挡严实,但挡了大半,宁氏看她的目光宛如刀子,她是最不喜欢主子护仆的,倒是卫益安那种做法,最合她意。
宁氏沉着脸,冷声说:“细柳,你说。”
细柳稍微正了正身,膝盖疼的她要跪不住了,勉强说:“回老夫人的话,这事,要从二小姐的脚被厨房婆子烫伤开始说起,那天……”
刚说个开头,她“昏厥”过去,正往前歪倒,卫益周伸手接住。
宁氏气的眉角直跳,还得让人去叫大夫。
大夫是个没名气的大夫,随便使点儿钱就能请来的,卫益周一直在门口等着,着急不已,见到大夫时还撞了一下。
隔着帘子诊了之后,那大夫便朝宁氏道喜,把宁氏惊的直接站起身:“怀孕了?一个月了?可是诊准了?”
那大夫脸色一沉,很是不满被人质疑:“那您请别人来看吧。”说着就要走。
咸妈妈在门口,一步挡住:“大夫,我们老夫人也是高兴,但这月份尚浅,也不想白高兴一场,您多体谅。”
大夫吹胡子瞪眼:“我在京城十几年了,什么样的人家没见过?这种事是能说错的?”
他这话倒是真的,别的病可能看错,但喜脉孕诊是断不能错的,虽然他是拿钱办事,但话也得说的肯定。
宁氏虚笑了下,让人打赏了,送大夫出去。
卫益周立在下首,眼观鼻鼻观心,十分淡定别无神色。
“四哥儿,”宁氏叫他上前,“难怪你对她这么上心,她倒也争气,但那些话没说完,无论如何,我也要听个结果。”
卫益周立刻笑起:“祖母随意问,只是,她这样子不好总跪着,您让她站着回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