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萝犹豫了下,带着点试探的问道:“如果我说我天生就会,你信吗?”
张拂顿时“嘶”了一声,也不知心里转过了多少个念头,忽然喜滋滋的说道:“莫非我的徒儿竟是小仙子下凡?”
云萝:“……”却又忍不住偷偷的笑弯了眼。
白水村本就不大,聚居在一块儿平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云萱出了事已在村里迅速的传扬开来,除了刚才跟着郑丰谷他们一起去滩地的那些人,其他人也都朝这边涌来,有来围观瞧热闹的,但大多数还是关心云萱的伤势。
后面还跟着一串的孩子,刚才在滩地上的那些孩子基本上都跟着来了,好几个的衣服上面都沾着血迹。
这么大群人涌进院子里,把本要开骂的孙氏都吓了一跳,再看到云萱那满身的血,又听其他人叽叽喳喳的说起那伤有多严重,怕是要废了一条胳膊,孙氏听得心惊肉跳,呆了半晌,慌慌张张的跑进灶房里去了。
刘氏抹着眼泪走进来,看到孙氏正坐在灶前烧火,愣了下,说:“娘,六叔让我来烧些水,要给小萱洗伤口,待会儿也要给她擦一下身。”
“在烧了!”
“哦。”刘氏又愣了下,然后呆呆的看着盛放在瓦盆里还在冒着热气的粥,默默的掉眼泪。
孙氏也直愣愣的盯着灶膛里的火,忽然问了一句:“你六叔咋说?”
刘氏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婆婆在问她话,呜咽着说道:“六叔说断了一根手筋,又伤了一根,怕是以后都不能提拎东西了。”
“哭啥?”孙氏骂了一句,然后又盯着灶膛里正燃烧着的火焰发呆。
这么严重啊?
夜幕已降临,院子里却仍挤满了人,许多人连晚饭都没有回去吃,就站在这儿等一个结果。
虽然啥都做不了,但好歹知道一个结果,多少也能让自己安心一点。
郑大夫终于在郑丰谷的陪同下走了出来,一群人顿时也呼啦的围了上去,七嘴八舌的询问着,云桃的脸也从旁边屋子的窗户里探了出来。
郑大夫摆了摆手,对郑丰谷说道:“银针还不能拔,就怕拔了就再止不住血了,伤口已经包好,晚上可能会发热,你们要多注意着些。”
郑丰谷虽难过得很,但仍朝他拱了拱手,“有劳六叔了。”